不忙,表面正色施礼问道:“刘先生之语,文某有所不解,请先生赐教!”说罢,正色立于一旁等刘升答话。
刘升对赵猛躬身一礼,而后又对文君奂说道:“那女皇遣左英升、杜明二将攻略宾城、明安二地,使其不能救援此处,如今郑原已成孤城,我二十万大军连番遭挫,已经是士气低迷,先生所言凭坚城据守之语,岂不是让军侯坐困此地?”
“那依刘先生之见,该当如何?”文君奂毫不示弱,待刘升说话的间隙,出口问道。
刘升略一思忖便言道:“如今应趁朝廷大军尚未对郑原展开合围之势,即刻放弃此地!军侯可带大军往北至落间府驻守,落间地处山险要地,极难攻打,再遣大将驻守两侧关隘,互为掎角之势,若是朝廷遣大军前来,我军可倚山固守,山路艰难,对方军粮转运艰难,我军可派轻骑袭其粮道,彼军避乱,届时在出兵击之,可获全胜!
那时要谈便谈,要战便战,主动在我而不在彼,方为上计,如今我军迟疑不动,坐困愁城,若是朝廷大军突然合围而来,军侯即便想要撤军也是极为不易之事,岂能弃活路而守死地?
疏为不智之举!请军侯察纳!”
刘升一番言语说得有理有据,战术兵法也是极为精妙,赵猛不由双眼一阵精光闪动,脸上也浮现出一丝喜色。
文君奂听罢刘升之语,心中也是大吃一惊,暗道若是赵猛听此计而行,朝廷焉能轻易获胜,那岂不是再添变数,今晚必要将赵猛擒获才行,如何能让他再次跑了,又想到此刻已近子时,也不知城门守将孔英杰见不到自己前去,会不会惊疑不定,朝廷派来辅助自己的严景信此刻又在何处?他该是如何行事?
想到此处文君奂难免有一丝慌乱,他立时开口道:“军侯,刘先生此计虽然精妙,但是不合时宜,此时正当我军士气低落之时,若是再次弃城而走,恐对军心不利。
况且那女皇善于用兵,当初与倭桑瀛人作战就利用粮道作为诱饵,将倭桑瀛人大将秀源武藏一战而灭,今番如何不防范自己的粮道被袭?若是此计不成,安能退敌?届时再次丢失了郑原及周边土地城池,何以向冀北众人交代?
如今郑原城坚固无比,朝廷纵有百万大军急迫之下也难攻取,何以舍近求远,弃安求危,诚不可取也!望军侯思之!”
文君奂一席话又让赵猛踌躇起来,他本就多疑之人,此时两人之语他均觉有理,但却难分其中利弊,故而一时拿不定主意,只是再次看向其余众人,希望有人出来再做个分解。
而其余众人此刻也是难分两人之计的高下,正自思忖之时,门外却是一阵吵杂传来,一名将校跌跌撞撞闯入大堂之内,单膝跪倒向赵猛言道:“启禀军侯,大事不好!城门守将孔英杰叛变投敌,打开了城门迎朝廷大军进城,此刻女皇已带大军向此地前来,请军侯速速撤离,晚了唯恐生变!”
“啊!?什么!?”赵猛闻言,顿时大惊失色,蓦然站起身形,脸色不由一阵煞白。
“军侯,快撤离吧,我等死战保主公撤离!”堂下几名武将纷纷大声向赵猛进言。
赵猛此刻也是方寸大乱,刚才还想据守坚城,此刻却是城门大开,兵峰逼近眼前的局面,他不由大怒,但是此刻再去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