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那中年长者纵马赶到近前,大声呼唤,那白袍小将听闻喊声,脸色微变,架开许俦的钢刀,虚晃一枪拨马便走,片刻之间便来到那中年长者的马前,口中傲然说道:“父亲,您怎么来了,何故阻止我杀这些盗匪?”
那中年长者眉头微蹙,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却没有回答他,反而看向许俦,双手抱拳开口说道:“这位壮士,在下德铭镇云海峰,犬子年轻狂悖,多有失礼,还望见谅!今日此事乃是误会,请诸位暂时停手,待我将原委道清说明,再向诸位赔罪!”
范阳镇众人见这云海峰彬彬有礼,一席话语诚恳异常,也是脸色缓和许多,许俦更是一脸的诧异,他带李患之回来便与这白袍小将打了起来,完全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如今也正想问明,故而也没有了继续和那白袍小将争斗的心思,转身下了马,来到李患之面前,归还了马匹,之后又问向范阳的镇民究竟发生了何事。
原来这云海峰乃是距范阳镇以北五里之处的德铭镇一名庄主,颇有些家资,仗义疏财乐善好施,是远近闻名之长者,年逾三十才得了一子,取名云破军,自小不爱读书只好习武,练就一身武艺,马上步下,刀枪剑戟无所不通,任侠好义,打抱不平,没少给这位云海峰惹祸。
倭桑瀛人入侵天明帝国,祸乱沿海地区,七大藩主的势力均是占据大城及周边地区,烧杀抢掠攫取财物,范阳、德铭两镇归东阳县管辖,地处偏僻,连东阳县都只有千余倭桑瀛人盘踞而已,这两镇更是没人前来袭扰,偶遇小股倭桑瀛人进犯德铭,均被这位云破军带镇民杀退,后来倭桑瀛人与天国商人进行贸易,要走这条路前去东阳县转运,确保这条路线的安定才是最为重要的事情,更加不会前来滋事,因此这范阳、德铭两镇居然就这样侥幸成了这乱世之中的世外桃源。
前些日子倭桑瀛人与天明帝国商人的暗地勾当被范阳镇民撞破,许俦组织人员假扮盗匪劫掠途经的宁城商人的商队,打算积攒军资劫富济贫,但是不明就里之人,便误认为这两山夹道之地出了强盗,专门劫掠过往行人,消息不胫而走,不知怎的就传到了这位云少爷的耳中,云破军听闻大怒,想要前去剪除这些匪患,但是怕匪徒们被自己打败便逃之夭夭,再想除尽便是不易为之,于是他暗中派人打探,发现这些匪徒劫掠完财物均会运回范阳镇囤积,云破军得知心中大怒,想着原来这范阳镇居然成了匪窝,定然要除之后快。
于是今日带领二十几名家丁,披挂整齐,趁着父亲不在,无人约束自己,便前来兴师问罪,恰巧赶上许俦带人前去两山夹道,不在镇中,云破军年少冲动,不听范阳镇民的解释,这才与留守的民兵打了起来,恰巧赶上许俦赶回,于是两人一场恶战。
而这范阳镇镇长弟弟出门办事,返回途中经过德铭,正遇四处寻找云破军的云海峰,两人乃是故交,便被云海峰请进府中相叙,不料有家丁禀报说云少爷带人前去范阳镇剿匪去了,范阳镇长之弟才将事情缘由告知云海峰,云海峰听罢大惊失色,赶忙带人前来寻找,正遇许俦与云破军大战,故而出言阻止,这才停止了这场干戈。
“原来你是劫掠这些奸商,劫富济贫,积攒军资,想去投军?那还真是条好汉!我年少无知,刚刚多有得罪,还望各位见谅!我在这里赔罪了!”云破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