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土路,很多地段都有高低不平的坑洼,为了保障大队车马能够通行,负责护卫的队伍还不得不停下来先进行修整工作,这样一来,每天能走50里都是快的了,京城到凉州的边界足有一千多里,这样走下去,恐怕到凉州首府就得一个月的时间,这样的日子对于这位悍将来说无异于一种煎熬。
透过马车的车窗,看着这几天几乎一模一样的乡间景色,李患之也感到十分的无聊,每天除了晚上休息的时候能下车舒展一下身体,其余的时间都是坐在车里度过的,一路摇摇晃晃慢慢吞吞,李患之甚至有种要晕车的感觉。
他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对面脸色犹如霜打茄子一样的庆国夫人,突然有种想笑的冲动。
作为李患之点名要带走的人,庆国夫人在得到通知的时候足足有十几秒都是懵的,什么玩意,哪有点名要宫里女官之首陪同出嫁的?她心里甚至有种想要骂娘的冲动!可是皇帝的谕旨摆在那里,她是万万不敢抵抗的,只得找上皇贵妃,希望能够通过皇贵妃的疏通将自己留下来,但是皇帝连续几天以公务繁忙,后宫嫔妃不得打扰为由让皇贵妃吃了闭门羹。
帝女出嫁的时间一到,庆国夫人只得收拾行装随同出嫁的车队一同上路了,按照规矩作为陪嫁宫女之首,她是有资格与公主同坐一辆马车的,这样方便公主有事情的时候随时吩咐她去处理,但是这几天她与李患之同处一车简直就是煎熬。
由于之前李患之打过她,她对这位帝女公主是既恨又怕,偏偏李患之又对她不断的言语敲打,什么“之前你是皇贵妃提携的人,今后到了凉州也不方便问安了,凉州离京城一千里地,你写信回去恐怕也要半个月才能送到,如果有什么事,恐怕也来不及了!”什么“听说凉州人对待不听话的仆人十分残忍,都是用马鞭沾了盐水狠狠地抽打,有些以奴欺主的,都是用刀将身上的肉割开,然后绑在山崖顶上,让秃鹫一点点吃掉!”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庆国夫人没想到这个高贵贤淑,漂亮的如同妖孽般的公主这样无耻。
李患之胡编乱造信口雌黄,吓得庆国夫人一愣一愣的,她深知自己的权势都是来自皇贵妃的恩宠,一旦失去了这个根基,她就是个无根之萍,空有个庆国夫人封号的普通女人而已,这次帝女将她带走,她求助无门已经彻底断了和帝女对抗的心思,这时候还不服软,找死不成,等到了凉州,帝女随便找个借口将自己弄死,也不会比捏死一只蚂蚁费劲多少。
于是她只能伏拜请罪,这几天不知道说了多少好话,表了多少忠心,磕了多少响头,终于帝女公主表示只要她今后能够痛改前非就既往不咎,有了帝女这个不算承诺的保证,她才安心不少,但是心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恨不得赶紧逃离帝女的身边,逃的越远越好,可是帝女偏偏让她时刻与自己同乘一车,她不得不时时刻刻战战兢兢的小心伺候,搞得连觉都睡不好,此刻眼圈像挨了两个电炮一样的黢黑。
靠着连哄带吓唬终于收服了这个往日嚣张跋扈的女人,李患之的心情仿佛也好了很多,起码以后自己身边不会有人给自己添乱了,收回盯着庆国夫人的目光,他又再次陷入了沉思。
老皇帝的计划真的能够成功吗?凉州会因为自己嫁给了季氏之子就发兵协助老皇帝完成计划吗?战争不是闹着玩的东西,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