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毒素蔓延到了肩膀,老郑的嘴里不断吐着黑血,大夫摇着头,用嘶哑的声音说“来不及了,毒已经侵入心脏”
。
而他手里本该握着的赤鳞果,突然化作蛇王的头颅——赤红色的鳞片泛着冷光,金色的竖瞳里满是杀意,毒牙直刺他的眼睛。
“老郑!”
成峰想挥剑劈砍,却现手臂像被灌了铅,连抬起的力气都没有。
他终于明白,这不是普通的毒雾,而是能勾起人内心最深恐惧的幻境,一旦沉溺其中,意识就会永远困在恐惧里,再也醒不过来。
小队里唯一清醒的,只有聂桤。
他站在毒雾最浓的地方,黑色法师袍被绿色雾气裹着,却没沾染上半分绿色,仿佛毒雾在刻意避开他。
他能清晰看到队友们的挣扎:
苏澜在原地挥刀乱砍,眼神空洞;赵快抱着头蹲在地上,短刃掉在脚边;林晚缩在角落抖,法杖滚到一旁;成峰僵在原地,剑刃垂在地上,脸上满是狰狞的恐惧。
就在这时,山洞阴影里传来“沙沙”
的声响,蛇王的身影缓缓滑了出来。
七阶魔兽的威压瞬间让空气凝固,连毒雾的流动都慢了几分。
它通体覆盖着赤红色的鳞片,鳞片上的金色纹路在暗处泛着冷光,水桶粗的身躯缠绕在洞壁上,让原本就狭窄的山洞更显逼仄。
蛇王吐着分叉的信子,“嘶嘶”
声在寂静的山洞里格外刺耳,却没立刻起进攻。
它的金色竖瞳死死盯着聂桤,原本凶狠的眼神里,渐渐多了些疑惑,接着是难以置信的躁动——尾巴轻轻拍打着地面,出“咚咚”
的轻响,连身上的鳞片都微微竖起,却没了之前的戾气,反而透着几分熟悉的亲近。
聂桤的心跳骤然加快,指尖微微颤抖。
他能清晰认出,蛇王脖颈处那块淡金色的鳞片——那是他当年在精灵森林里,亲手用月光草汁液染上的标记。
那时蛇王还是条刚出生的小蛇,鳞片还没褪去青涩,如今却长成了能威慑一方的七阶魔兽,更没想到会在蛇谷重逢。
可他不能让队友们知道这段过往,只能强压下翻涌的情绪,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蛇王的头缓缓低下来,凑到聂桤面前,吐信的气息带着温热,却没释放半分毒液。
它用湿润的鼻尖轻轻蹭了蹭聂桤的手背,动作带着依赖的亲昵,像当年在精灵森林里,缠着他的手腕要浆果时那样。
金色竖瞳里满是“终于找到你”
的急切,连吐信的频率都加快了几分。
聂桤深吸一口气,压下眼底的情绪。
他抬手轻轻抚过蛇王的鳞片,指尖泛起淡绿色的魔力——这不是攻击或防御魔法,而是极其温和的“安眠藤”
。
这是他早年在精灵族学的木系秘术,能让人在无痛苦中陷入深度睡眠,醒来后不会留下任何魔力残留,更不会记得沉睡期间的事,最适合此刻的情况。
“别出声。”
聂桤的声音压得极低,只有蛇王能听见,气息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歉意,“我得带他们离开这里,不能让他们知道你的存在,更不能暴露我的身份。”
蛇王似懂非懂地晃了晃头,金色竖瞳里闪过一丝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