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注意到,聂桤垂在身侧的指尖,也泛起了同样的绿光,只是比水晶亮了些,又很快收敛。
阳光渐渐爬高,越过酒馆的房檐,把整个院子都照得暖洋洋的。
酒馆里的客人多了起来,吵吵嚷嚷的声音盖过了邻桌的聊天,连掌柜的吆喝声都大了几分。
聂桤喝完最后一口劣质果酒,把粗陶碗推到一边,起身往门口走。
黑色的法师袍扫过桌角,带落了那碟没动过的盐渍花生,花生滚了一地,没人在意——大家都在忙着聊天、吃饭,没人会注意一个沉默的黑袍人的小动作。
他走到门口时,回头看了眼森林的方向,深绿色的眸子里没什么波澜,却悄悄攥紧了腰间的薰衣草香囊。
蛇谷的毒雾、七阶蛇王、赤鳞果,这些名字像一把把钥匙,似乎要打开他藏了很久的过往——那些关于精灵族、关于双系魔法、关于他为什么会躲在月溪镇的秘密。
只是此刻,他还没准备好把钥匙拿出来。
酒馆里的喧闹还在继续,木碗碰撞声、谈笑声、铜铃声混在一起,透着小镇特有的烟火气。
没人知道,这支刚经历过狼群危机、又添了进阶战力的小队,正站在一场更大险途的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