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峰走在最后,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脸色比平时沉了三分,下颌线绷得紧紧的,一看就藏着急事。
聂桤抬了抬眼,目光先扫过苏澜的小臂,确认那道疤痕已经结痂,才缓缓落回粗陶碗里。
他没起身,只是轻轻“嗯”
了一声,算是回应。
苏澜跑到桌旁,眼里带着藏不住的雀跃,先没提找他的事,反倒扬起手臂,把疤痕凑到聂桤面前:
“聂哥,你看!
我小臂的伤全好了!
大夫说再涂两天药膏,连疤痕都能淡下去!
而且这三天我没闲着,炼体术居然突破到四阶了!
现在‘淬肌诀’能硬扛三阶魔兽的爪子,上次我试了下,用拳头砸树干,都能砸出个小坑,比之前厉害多了!”
她说着,想起背包里还装着给聂桤带的果酒——是镇上最好的“月溪酿”
,比他碗里的劣质酒贵十倍——伸手就往背包里掏,却被成峰轻轻拉住了手腕。
成峰拉过一把木椅坐下,椅腿在石板地上刮出“吱呀”
的响,格外刺耳。
他先看了眼周围喝酒的佣兵,见没人注意这边,才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难掩的焦急:“聂桤,这次找你,是有件急事要跟大家说。
咱们之前说好休息七天,让大家养伤,可今早刚收到消息,我……我没法眼睁睁看着不管。”
他顿了顿,指尖攥得白,指节都有些颤抖:“我那个老朋友老郑,就是上次在佣兵公会帮咱们接月心草任务的独行佣兵,你还记得吗?
他前几天去银月森林深处采幽冥草,想换点钱给女儿治病,结果在山谷里被毒蛇咬了,中了赤鳞毒。
医馆的大夫说,这毒作起来会烂肉蚀骨,普通解毒剂根本没用,最多撑五天,只有蛇谷里的赤鳞果能解。”
“赤鳞毒?”
林晚立刻凑过来,布包里的草药都差点掉出来,眼神里满是担忧,“我师父的医书里提过这种毒!
说毒源来自赤鳞蛇,毒液里有腐蚀筋骨的成分,要是不及时解,最后会全身溃烂而死。
你说的蛇谷……是不是传说中常年飘毒雾的那个‘赤鳞谷’?”
她转头看向苏澜,又惊又喜,语气里多了些底气:
“澜丫头进阶四阶了?这可太好了!
你的‘淬肌诀’现在能挡不少风险,至少小毒蛇的牙咬不透。
只是蛇谷的毒雾不光能让人头晕,还会腐蚀魔力护盾,我最多能撑半个时辰,得提前想办法。”
成峰从怀里掏出张皱巴巴的纸,纸上用炭笔画着个歪歪扭扭的红色果实,果实表面有金色的纹路,像缠绕的蛇鳞,一看就是急急忙忙画出来的。
“就是赤鳞谷。
老郑托人传消息说,赤鳞果长在蛇谷深处的山洞门口,可那地方有头七阶的赤鳞蛇王守着。
据说蛇王的毒牙能穿透钢铁,一口毒液能毒死一头成年黑熊,之前有好几支佣兵团去试过,没一个能活着回来的。”
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点哽咽:“我今早去医馆看过他,他已经开始说胡话了,手臂肿得跟水桶似的,皮肤都变成了青黑色,大夫说……说最多就这两天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邻桌两个喝早酒的佣兵就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