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浅疤,从唇角斜着延伸到下颌,长约两指,是去年跟三阶毒蜥搏斗时被獠牙划的。
当时流了好多血,林晚用了三瓶止血药才止住,她却满不在乎地说“多道疤更酷”
。
如今疤痕颜色比肤色略浅,非但不狰狞,反而让她的笑容多了几分爽利劲儿,像淬了光的刀,锋利又温暖。
“老板,加两盘烤野猪腿!
要焦边的!”
苏澜的声音清脆,像风铃撞在石阶上,穿透了馆内的喧闹。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再给我来杯麦酒——
不,给聂哥也带一杯!
要凉的!”
话音刚落,角落的橡木长桌就传来动静。
最先抬头的是赵快,他上半身趴在桌上,手指戳着盘子里剩下的面包屑,把碎屑戳成小堆,像在摆阵。
听到苏澜的声音,他立刻直起身,椅子腿在石板地上刮出刺耳的“吱呀”
声,惹得邻桌客人看过来,他却毫不在意,晃着手腕上的银色护腕喊:
“澜丫头!
可算回来了!
刚才老板还问咱们能不能拿下那只六阶熊,我就说有聂哥在,肯定没问题!”
赵快二十出头,正是爱闹的年纪,穿件浅灰色劲装,比成峰的更轻便,袖口和裤脚都用皮绳扎得紧,方便施展“瞬步”
。
他的劲装领口总是敞开两颗扣子,露出锁骨处的小疤痕——
那是第一次出任务时,被三阶魔兽挠的,他逢人就说是“跟三阶魔兽搏斗的勋章”
。
手腕上的银色护腕是他的宝贝,上面刻着细密的风纹,是专门加持度的装备,护腕边缘还挂着个小铜铃,跑起来会叮当作响。
他说这样“能让敌人知道我来了,先吓他们一跳”
,其实上次跟魔狼搏斗时,铜铃的声音差点暴露位置,还是成峰替他挡了一下才没出事。
他的头是利落的短,染成浅棕色,额前碎挑染了两根银色,说是“跟城里最酷的佣兵学的”
。
耳朵上别着片干树叶,是今早出任务时摘的,他说“打探消息时能让脑子更灵”
。
林晚笑着说他“不过是觉得好看”
,他也不反驳,反而把树叶换了个角度,别得更显眼。
苏澜笑着走过去,在林晚身边坐下,把背上的兽皮袋往桌上一放,里面的熊胆和魔核撞出“咚咚”
的轻响,引得赵快伸脖子去看。
“急什么?
等下分奖励再给你看。”
苏澜拍开他的手,目光转向桌中央的成峰。
成峰是“破风”
小队的队长,三十多岁,脊背挺得笔直,像棵在风雨里扎根多年的老松,浑身透着沉稳可靠的气息。
他穿件深灰色劲装,布料是耐磨的粗麻混着兽皮,摸起来粗糙却结实,能挡住一阶魔兽的利爪。
左小臂上有道深可见骨的疤痕,从肘弯延伸到腕骨,像条狰狞的小蛇——
那是去年跟七阶魔狼搏斗时留下的,当时魔狼的利爪差点挑断他的筋,是聂桤用木系魔法缠住魔狼,他才趁机砍了魔狼的头。
这道疤痕是六阶炼体者的标志,也是他身为队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