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我没法子,只好跟着他往村尾走。
夜色越来越浓,头顶的星星被云层遮得只剩几点微光,脚下的土路坑坑洼洼,我好几次差点被石子绊倒。
村里的狗叫渐渐远了,只剩下我俩的脚步声,还有爷爷拐杖碰着石头的脆响。
风从后山吹下来,带着松针的冷意,我裹紧了外套,心里的嘀咕却没停。
爷爷住在村尾快二十年了,平常除了赶集,几乎不怎么出门,更别说这么晚了还特意把我叫过来。
到底是什么事儿,让他这么神神秘秘的?
走了约莫一刻钟,终于看见爷爷家的老院了。
那是三间土坯房,墙皮掉了大半,院门口的老梨树早就枯了,枝桠在夜里像张牙舞爪的鬼手。
旁边还有几户人家,都是和爷爷差不多年纪的老人住,此刻门窗都关得严严实实,连盏灯都没有。
昏黑的屋影杵在路边,窗户纸被风吹得 “哗啦” 响,真跟村里小孩说的 “幽灵鬼屋” 似的。
我咽了口唾沫,要不是爷爷牵着我,我今晚说什么也不敢往这儿来。
爷爷掏出钥匙开门,铜锁 “咔哒” 一声弹开,门轴发出 “吱呀” 的怪响,听得我头皮发麻。
进屋后,他摸黑拉了拉灯绳,房梁上那盏十五瓦的小灯泡 “嗡” 地亮了,昏黄的光勉强照遍整个屋子。
屋里的摆设还是老样子:靠墙摆着掉漆的木柜,桌上放着缺了口的粗瓷碗,墙角堆着几袋晒干的玉米,空气里飘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和烟草味。
爷爷没歇着,拄着拐杖快步走到床头。
那里放着个半人高的旧木箱,红漆早就褪成了褐色,边角处的木板都翘了起来,上面还缠着几道生锈的铁丝。
我跟过去,刚想问他要拿什么,爷爷却已经弯下腰,单手掀开了箱盖 。
那箱子看着沉,他掀开时却没费多少劲,像是早就练过无数次。
“爷爷,您这是找啥呢?”
我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