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完全吻合。
“运这些兵器,是为了什么?”
章邯问。
那人闭目不答。
云姜此时已从水中捞起几件残甲,用试剂擦拭内衬。
布料纤维间浮现细密刻痕,是楚军暗记。
她又割开一件皮甲夹层,取出一团干涸血块,置于瓷皿加热。
血色转黑,析出微量银粉——这是墨家死士常用的传信载体,遇热释放隐文。
她抬头看向陈砚:“这不是单纯的暴动。
他们在传递消息。”
陈砚沉默片刻,目光落在被押解的领身上。
此人虽伪装成流民,但脖颈肌肉紧绷,呼吸节奏稳定,显然是经过严苛训练的战士。
更重要的是,他佩戴的玉珏需双血激活,而能提供第二道血脉印记的,只有韩姬。
他正思索间,韩谈从城楼阴影处走出。
手中把玩着一枚玉珏,裂痕深处血痂微亮。
“这东西,”
他声音不高,“需项氏血脉与另一人之血共同激活才能解锁真正功能。
一个是他,另一个……是我妹妹的血。”
章邯皱眉:“你是说,韩姬早已被控制?”
韩谈摇头:“也可能是她主动留下印记。”
陈砚看着那枚玉珏,忽然明白过来。
韩姬说“救救我”
,并非求援,而是信号——告诉他自己已成功植入敌方核心,时机成熟。
“她不是被困。”
他低声道,“她在等我们动手。”
韩谈将玉珏递上:“她在冷宫井底设了三重信道。
其中一条,直通南郡。”
云姜接过玉珏,用听诊器轻敲表面。
内部空腔回响异常,似有微型机关藏匿。
她取出细针探入裂痕,轻轻一拨,玉珏侧面弹出一片薄铜片,上面蚀刻着一行小字:“丹阳陵西,子时启钥。”
“是地图。”
她说。
陈砚将其收入袖中,目光投向城外。
流民已被驱散,部分被收押,其余由官吏引导至临时安置点。
水车停止运转,残余水流缓缓退去,河面仍漂浮着零星兵器。
“章邯。”
他开口,“押人入狱,暂不审讯。”
“为何?”
章邯问。
“他袖中还藏着东西。”
陈砚淡淡道,“我没让你们搜。”
章邯一顿,随即会意。
他重新走近囚犯,伸手探入其右袖深处,果然摸到一枚微型陶丸。
丸体密封,摇动无声。
“留着。”
陈砚说,“等它自己传出去。”
韩谈站在水车旁,指挥工匠拆除旧导槽。
他在一处暗格内加装新的触装置,形如竹节,接入主轴联动系统。
一旦有人擅自开启机关,便会引地下鸣钟。
“以后再想借水运货,”
他低声对陈砚说,“得先过三道关。”
云姜带回兵器残片与血样,准备进一步检验是否含有墨家机关残留物。
她刚走出城门,忽觉袖中药囊一沉。
取出一看,昨日采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