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管道加装双簧片,凡异物进出,立即截留。”
韩谈领命退下。
陈砚看着云姜遗落的青铜齿轮,编号‘子一’,那熟悉的星轨纹如同云姜神秘的身份一样,让他陷入沉思,心中隐隐有不安在蔓延,他深知这背后的关联远比想象中复杂。
他取出竹简,铺于案上,以炭笔绘制三线关联图:云姜—韩姬—章邯。
一线连医术与机关,一线连浑天仪与齿轮,一线连陨石坑与旧渠。
三线交汇于“墨家”
二字。
他停笔,取出陨石碎片,覆于竹简之上。
青光渗出,映出地下暗道轮廓,其中一条支脉直通冷宫废井。
他以炭笔圈定交汇点,写下四字:“天志者?”
随即,他将竹简卷起,以陨石粉封口,置入暗格。
此举非为防赵高,而是防那尚未现身的幕后之手——能令色盲辨色、以心律推星轨者,绝非寻常医女。
子时三刻,冷宫废井。
云姜立于井沿,袖中药囊微启。
她取出一枚铜片,其上刻满波形纹路,正是白日所录陈砚心律。
她将铜片投入井下传信管道,动作轻缓,未惊落叶。
井底管道深处,韩谈早已按令升级监听系统。
新装的双簧片内嵌陨石粉,遇异物即微震。
铜片滑过时,簧片轻颤,触机关,将其截入旁道暗匣。
半个时辰后,铜片呈至密室。
陈砚以浑天仪对照波形,现其频率竟与“七日周期”
星轨震动完全一致。
更令他警觉的是,这节律与章邯所携碎陶上的波浪纹震动模式如出一辙。
他立即铺开沙盘,标注三方行动节律:赵高每七日调运“巳”
字号铜箱,章邯所携陶片纹路呈七日潮汐式波动,云姜所录心律亦以七日为周。
三者同步,非巧合。
“彼等皆在等七。”
他低声自语。
他取出炭笔,在沙盘中央画一圆,内书“七”
字。
又以三线连向赵高、章邯、云姜。
圆心未标人名,只刻一微小“巳”
字。
此时,他注意到铜片背面,有一极细“七”
字刻痕,笔锋顿挫,末笔上挑。
他凝视良久,从袖中取出昨夜所绘棋谱残片,撕下角边,蘸茶在纸上画一“七”
字。
笔迹如出一辙。
陈砚指尖骤冷。
那日在棋盘旁,他以茶代墨画“七”
字,旋即抹去。
无人得见。
可这铜片上的“七”
,却与他记忆中的笔顺完全一致。
是模仿?还是……共鸣?
他将铜片翻转,再度审视星轨纹。
齿缘刻痕与“巳”
字号铜件标记一致,而那枚被云姜遗落的青铜齿轮,编号“子一”
,正是浑天仪底座第一组校准齿轮的序列。
她不是来诊病的。
她是来校准的。
校准他的心律,校准星轨,校准“七日”
周期的启动节拍。
陈砚起身,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