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间韩谈低声禀报:“匠坊申姓老匠之子,今晨持一铜匣欲出宫,被影卫截下。
匣中为空,然内壁有刮痕,与残片刻纹同源。”
陈砚抬眼:“人呢?”
“押于偏殿,未供。”
他起身,缓步而出。
行至偏殿,见一青年跪地,双手被缚,面前铜匣倒置,内壁刻痕清晰可见。
陈砚蹲下,以指摩挲刻痕,与残片纹路完全一致。
“谁让你取这匣子?”
青年低头不语。
“申匠是你何人?”
“家父。”
“他如何死的?”
青年喉头滚动:“暴病。”
“暴病前,可曾修过何物?”
青年沉默良久,忽抬头:“修过井盖。
冷宫那口。”
陈砚目光一凝。
“井盖内侧,有槽,可藏物。”
陈砚缓缓起身,袖中残片微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