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历2o9o年,地球联邦最高战略指挥中心深处,那间被多重能量屏障和信息加密力场笼罩的“沉思者”
会议室,空气凝固得如同铅块。
与会者不过二十人,包括了联邦主席王文渊、军方最高统帅秦天罡、炎黄研究院院长张诚、星际舰队总司令郑浩天,以及少数几位掌握着核心权力的部长和智囊。
每个人面前的全息投影上,都在无声地循环播放着“远望号”
从g-73星系传回的、经过处理的最终分析报告。
恒星被汲取能量的病态脉动,行星被“格式化”
后留下的几何伤痕,空间结构中那些非自然的扭曲“疤痕”
……这些影像和数据,早已越了恐怖片的范畴,它们展示的是一种对物理规则的肆意篡改,一种对宇宙基本结构的冷漠践踏。
会议室里弥漫着一种近乎实质的绝望,仿佛“收割者”
那无形的阴影已经穿透了层层防御,压在了每个人的心头。
“先生们,女士们,”
地球联邦议会主席王文渊的声音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情况大家都看到了。
‘远望号’带回的,不是情报,是…判决书。
对我们现有战略的判决。”
秦天罡将军一拳砸在厚重的合金桌面上,出沉闷的响声,他虎目圆睁,压抑着怒火与无力感:“汲取恒星!
把行星当泥巴捏!
这他妈是什么级别的科技?!
我们的‘迷雾’能挡住这种存在的窥探?我们的‘利剑’,能斩开这种层面的防御?‘轩辕-终极型’是很强,但面对能拿恒星当能量棒的存在…”
他没有说下去,但意思不言而喻。
“被动防御,无异于将头埋进沙子的鸵鸟。”
资源部长声音干涩,“‘面壁计划’消耗的资源是个无底洞,而敌人…敌人可能根本不需要‘看’我们,它们只需要进行周期性的‘清理’,我们就和g-73一样,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那么‘火种派’是对的?”
一位负责社会稳定的官员下意识地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失言,立刻闭嘴,但这句话却像毒刺一样扎进了每个人心里。
逃亡主义,这个曾经被严厉打压的思潮,在绝对的力量差距面前,似乎又显露出了其“理性”
的一面。
会议室再次陷入死寂。
所有的道路仿佛都被堵死了。
防御,看不到希望;逃亡,近乎自我阉割,且成功率渺茫。
人类文明仿佛被困在了一个不断收紧的牢笼里,看不到任何光亮。
就在这时,张诚缓缓抬起了头。
他的脸上没有其他人那种明显的绝望或激动,只有一种极致的冷静,仿佛他的大脑正在以一个越常人的度运转,过滤掉所有无用的情绪,只留下纯粹的逻辑与可能性。
“或许,”
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如同在寂静深渊中投入了一颗石子,“我们陷入了一个思维定式。”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他身上。
“我们一直在思考,‘我们’该如何应对‘它们’。”
张诚的目光扫过与会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