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试做饭结果盐放多了,或者散步时看到院子里一只特别胖的麻雀。
父亲张建军的话不多,但每次开口,都带着沉甸甸的关切。
他询问张诚接下来的研究是否需要什么特别的支持,虽然他知道自己可能帮不上什么忙,但那份想要为儿子分担的心意表露无遗。
他也简单说了说家里的情况,村里因为张诚带来的变化,以及亲戚邻里的问候,让张诚虽远在千里之外,也能感受到家乡那熟悉的人情与烟火气。
弟弟张磊则兴奋地汇报着自己的期末考试成绩(虽然远不及哥哥当年,但也有进步),讲述寒假里的趣事,以及对新学期的各种计划和“烦恼”
。
张诚认真地听着,适时地给予鼓励和简单的建议,仿佛自己也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只为一次考试或一个玩具而欢喜忧愁的年少时光。
爷爷奶奶则反复叮嘱着那些流传了千百年的、关于健康、关于为人处世的朴素道理。
他们或许不完全明白孙子研究的难题到底是什么,但他们知道,那一定是了不起的大事,是“给国家、给中国人争光”
的事情。
他们的支持,毫无条件,纯粹而厚重。
通话的气氛,从一开始得知他不能回家的淡淡失落,逐渐转变为一种融融的暖意和理解。
家人之间,血脉相连的纽带,并不会因为短暂的分离而减弱分毫,反而在这种跨越空间的交流中,愈显得珍贵。
“好了,诚娃子,电话打久了,你也该休息了。”
最后,还是父亲张建军做了总结,“家里一切都好,你不用挂念。
安心做你的研究,但记住,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千万别累着了。
过年那天,记得给自己弄点好吃的。”
“嗯,爸,我知道。
你们也是,年夜饭多做点好吃的。”
张诚轻声应道。
“哥,等你研究完了,一定要回来哦!”
张磊抢着喊道。
“好。”
张诚笑着应承。
“诚娃,挂了吧,照顾好自己。”
母亲李秀兰的声音带着不舍。
“爷爷,奶奶,爸,妈,小磊,那……我先挂了。”
“哎,好、好……”
电话在彼此依依不舍的道别声中,终于缓缓挂断。
听筒里传来“嘟嘟”
的忙音,张诚握着话筒,在沙上又静坐了片刻。
窗外,是都市遥远而模糊的灯火,窗内,是他独自一人的静谧空间。
然而,家人的声音、叮嘱、欢笑与叹息,仿佛还萦绕在耳边,带着黄土高原的质朴与温暖,驱散了冬夜的清冷,也为他注入了难以言喻的安心力量。
他将话筒放回座机,站起身,走到窗边。
玻璃上凝结着细微的水汽,模糊了外面的景象。
他抬手,轻轻擦出一小片清晰,望向深邃的夜空。
家的温暖已然妥帖收藏于心。
那么,是时候了。
他转身,步伐沉稳地走向二楼的书房。
眼神已然恢复了那种极致的专注与冷静。
一个半月的休憩,如同为一把绝世名剑进行的精心保养与打磨,此刻,剑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