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遥远文明的古老箴言。
它没有激昂的鼓励,也没有严厉的催促,只有一种冷静的陈述和对使命本质的揭示。
它暗示着,解决这些难题,其意义远出数学本身,关乎到对宇宙更深层次规律的理解,甚至可能影响到人类文明未来的走向。
“维度之眼的继承者”
这个称呼,确乎是带着一种沉重的宿命感。
蓝色的全息屏幕在显示完所有信息后,缓缓淡化,最终如同融入虚空般消失不见。
但任务的详细内容、苛刻的时限、巨额的奖励以及那充满哲思的寄语,已深深地烙印在张诚的意识深处。
书房里,重新恢复了寂静。
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以及暖气系统低沉的运行声。
张诚缓缓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坐下,身体放松地靠在椅背上,闭上了双眼。
他的脸上,看不到丝毫接到如此艰巨任务时应有的紧张、焦虑或是兴奋过度。
只有一种极致的专注和冷静,如同一位即将指挥一场决定性战役的统帅,在战前进行着最缜密的推演。
他的大脑,那台远时代理解的“生物计算机”
,已经开始以最高的效率运转起来。
p对np,计算复杂性的基石,关乎一切可计算问题的本质极限;
霍奇猜想,代数几何与拓扑学交织的皇冠,揭示形状与方程之间最深层的联系;
杨-米尔斯存在性与质量间隙,统一宏观力与微观力的关键数学桥梁,触及物质本质与时空结构;
纳维-斯托克斯方程,描述流体运动的核心,其解的性质关乎从气象到航空的无数应用背后的数学确定性;
贝赫和斯维讷通-戴尔猜想,数论与几何的又一次深刻对话,关乎椭圆曲线背后隐藏的算术规律……
这五个难题,横跨逻辑、几何、物理、分析、数论等几乎整个现代数学的核心疆域,彼此看似独立,却又在某种极深的层面上相互关联。
它们代表了人类理性在探索世界时,在不同方向上遇到的、看似不可逾越的壁垒。
六年……
五个壁垒……
张诚的意识中,没有时间去感叹任务的艰难。
他迅开始调动自己已有的所有知识储备,尤其是“历史层积动力学”
框架,尝试将其作为一个统一的“探针”
或“透镜”
,去初步扫描这五个截然不同的领域,寻找它们内在的、可能被现有理论忽略的共通结构或深层联系。
他知道,像以前那样逐个击破,时间上恐怕来不及。
他必须找到一种更宏大、更本质的切入点,一种能够同时照亮这多个黑暗区域的“级光源”
。
而这光源,很可能就隐藏在他已经构建的框架之中,或者,需要他以这个框架为基础,去构建一个更加恢弘的理论体系。
时间,在沉思中悄然流逝。
窗外的天色渐渐由明亮的午后,转为柔和的黄昏。
当张诚再次睁开眼时,他的眼神已然不同。
那里面,没有了刚刚回归时的宁澈,也没有了面对系统任务时的纯粹冷静,而是燃烧起了一种内敛的、却无比炽热的火焰——那是现了值得倾尽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