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科院院长和研究所孙院士带着满腔难以平复的激动离去后,别墅内重新恢复了那种专注而有序的宁静。
然而,这一次的宁静,与之前两个月那种近乎与世隔绝的、疯狂燃烧的“闭关”
状态,已然有了本质的不同。
张诚并未立刻投入到论文的撰写中。
他先花费了整整一天的时间,做了一件看似琐碎,却至关重要的工作——清理与规划。
他让赵伟协助,将书房内堆积如山的草稿纸,按照推导的逻辑顺序和所属的模块,进行了初步的分类和整理。
这些写满了灵感、尝试、失败与最终突破的纸张,是思维长征最原始的记录,也是后续论文撰写最宝贵的素材库。
它们被分门别类地放入不同的文件筐,贴上了简易的标签。
接着,他亲自擦拭了所有白板,只保留了那一两块上面记录着最核心定义、公理和定理框架的。
他要为自己创造一个清晰、整洁的空间,以匹配接下来需要进行的、高度系统化和结构化的思维活动。
然后,他坐到了书桌前,打开了一个空白的文档。
但他没有立刻开始书写论文正文,而是先构建了一个极其详尽的论文大纲。
这份大纲,并非简单的章节标题罗列,而是一个层层嵌套、逻辑严密的思维导图。
他从最顶层的“摘要”
、“引言”
开始,逐级向下分解,定义每一个章节需要达成的目标,需要引入的概念,需要证明的引理,需要建立的连接,以及最终需要推导出的核心结论。
他将整个证明过程,拆解成了数十个相对独立又紧密关联的“思维组件”
。
这个过程,就像一位建筑师在动工之前,绘制出无比详尽的施工蓝图,每一根承重柱,每一道横梁,每一个节点的连接方式,都早已在图纸上规划完毕。
这确保了后续的建造过程,能够有条不紊,避免结构性错误。
做完这一切,天色已晚。
张诚没有熬夜,而是按照李静的安排,准时用餐,洗漱休息。
他深知,接下来的工作是对耐心和细致程度的极致考验,需要保持清醒的头脑和充沛的精力,不能再像之前攻坚时那样不计代价地透支。
从第二天开始,张诚进入了一种规律而高效的“论文整理”
模式。
他恢复了“两点一线”
的作息,但节奏舒缓了许多。
每天清晨,在头脑最清醒的时刻,他会专注于撰写那些最核心、最抽象的章节,定义他所构建的全新数学框架。
午后,则用于推导和验证那些技术性较强、计算量较大的辅助引理和定理。
晚上,则主要用于回顾、修改、润色白天完成的内容,并规划次日的工作。
他的生活助理严格地把控着时间,确保他的饮食、休息得到保障。
科研助理开始协助处理一些论文撰写过程中的辅助性工作,
整个证明过程,建立在张诚所提出的一个名为“历史层积动力学”
(historetaics,hsd)的全新框架之上。
这个框架的灵感,正源于他游览故宫、颐和园和国家博物馆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