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竟然有这么多珍贵的食材,而且味道融合得如此完美,难怪连和尚都要跳墙来吃!”
一位美国学者幽默地调侃着,引得同桌笑声一片。
“中国的饮食文化,其复杂和精致程度,丝毫不亚于其数学传统!”
威尔逊教授品尝着一片片好的烤鸭,对着旁边的德利涅感慨道。
席间,气氛热烈而融洽。
学者们不再局限于白天的严肃讨论,而是三三两两地自由交流,分享着各自的研究趣事,谈论着对北京、对中国的印象。
语言不再是障碍,笑容和手势成为了最好的沟通工具。
张诚所在的主桌,自然是全场的焦点。
他身边坐着威尔逊、德利涅、怀尔斯、法尔廷斯、伊万涅茨、丘成桐、陶哲轩等一众数学界的泰山北斗。
尽管年龄和资历相差悬殊,但张诚的表现依旧沉稳得体。
他并不主动高谈阔论,但当大佬们将话题引向他时,他总能给出清晰、深刻且富有哲理性的回应。
威尔逊教授饶有兴致地问起他未来的研究计划:“张,解决了哥德巴赫猜想这样的问题之后,你是否感到一种‘巅峰的寂寞’?下一步,你打算挑战哪个方向?”
张诚微微思索,平静地回答:“威尔逊教授,数学的海洋没有彼岸,只有不断延伸的地平线。
哥德巴赫猜想是一座标志性的山峰,但攀上峰顶,看到的只会是更多、更雄伟的山脉。
我目前对‘信息’在复杂物理系统乃至数学结构本身中的基础角色比较感兴趣。
或许,探索不同‘复杂性类’之间的深层联系,或者寻找描述时空离散结构的更优美数学语言,会是有趣的方向。”
他的回答,没有具体指向某个已知难题,却展现了一种对数学本质和未来展的深邃思考,让在座诸位都若有所思。
德利涅院士提到了他报告中“拓扑筛法”
的优美结构,称赞其体现了数学的统一性。
张诚谦逊地回应:“谢谢您的肯定,德利涅教授。
我认为,数学的美,恰恰在于这种看似不同领域之间隐藏的深刻联系。
‘拓扑筛法’与其说是一个工具,不如说是一种尝试——尝试用几何和拓扑的‘语言’,去‘翻译’数论中那些古老而深刻的问题。
真正的突破,或许往往来自于这种不同‘语言’之间的转换与融合。”
怀尔斯先生则以一种略带怀旧和共鸣的语气,谈起了自己当年证明费马大定理时的心路历程,询问张诚在漫长而孤独的攻关过程中,是如何保持信念和动力的。
张诚的回答显得异常成熟和通透:“怀尔斯教授,我认为驱动力并非来自于对最终成功的‘信念’,而更多是源于对问题本身的好奇,以及探索过程中每一个微小进展所带来的纯粹智力上的愉悦。
就像在黑暗中摸索,你并不知道出口在哪里,但触摸到墙壁上每一道新的纹路,本身就是一种re91ard。
保持专注,享受过程,结果反而会水到渠成。”
这番话,仿佛出自一位历经沧桑的哲人之口,让怀尔斯都为之动容,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却又感觉眼前这位少年的心性似乎更为沉静和纯粹。
即便是以严肃刻板着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