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的狂澜、满分的荣耀、颁奖典礼的华彩、以及那场牵动无数人心的“造神计划”
纷争,终于如同夏日里最猛烈的雷阵雨,在极致喧嚣后,声势渐歇,云散雨收。
媒体的长枪短炮在县城里寻觅不到更多新鲜素材后,开始陆续转向其他热点;各级领导在完成了表彰与表态后,也回归了各自的日常工作轨道。
喧嚣褪去,浮华散尽,生活终究要回归它最本真的底色。
对于张诚而言,这段被无数光环与纷扰包裹的日子,更像是一场漫长而激烈的智力冲刺后的短暂缓冲。
他清楚地知道,学神之路漫漫,未来的挑战只会更加艰巨,系统那浩瀚的科技树还有无数枝桠等待点亮。
但在投入下一阶段更高强度的探索之前,他决定,给自己真正放一个假。
这个假期,他不想再面对堆积如山的专着和写满公式的草稿纸,他只想回归那片生他养他的黄土地,回到那栋承载着家族希望与温暖的新房子里,过一段最简单、最纯粹的乡间生活。
父母张建军和李秀兰还要在县城照还未放暑假的张磊。
张诚便独自一人,背着个简单的行囊,踏上了返回半山村的班车。
没有媒体的围堵,没有领导的陪同,他甚至婉拒了学校派车相送的好意,就像无数个普通的假日归家学子一样,平静地融入了那滚滚的尘土与熟悉的乡音之中。
回到村里,那栋崭新的红砖瓦房在夏末的阳光下显得格外安详。
爷爷奶奶早已等候在院门口,看到孙子归来,脸上笑开了花,那是一种剥离了所有荣耀光环后,最质朴的慈爱与牵挂。
“诚娃回来了!
快,进屋,奶奶给你蒸了槐花馍!”
“在外面累了罢?回来了就好,好好歇歇!”
爷爷接过他并不沉重的行李,粗糙的大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此后的日子,张诚真正进入了一种“隐居”
状态。
他不再碰那些高深的数学物理书籍,而是真正地“休息”
。
清晨,他会在鸡鸣声中起床,陪着爷爷在院前的菜地里拔拔草,浇浇水,听爷爷讲那些关于土地和庄稼的老话;上午,或许会搬个小马扎,坐在院子里,看奶奶和邻家婆姨一边做着针线活,一边聊着村里的家长里短,他偶尔插上一两句,竟也能引得大家哈哈大笑;下午,他可能会沿着熟悉的土路散步,走到村后的黄土坡上,看沟壑纵横的高原在烈日下沉默地伸展,看羊群像云朵一样在山坡上移动,感受着天地间的辽阔与宁静;傍晚,则陪着爷爷奶奶在院子里纳凉,摇着蒲扇,数着天上的星星,听着草丛里的虫鸣。
他的心神彻底放松下来,仿佛将之前高运转的大脑搁置在了温暖的阳光下进行“光合作用”
。
这种近乎“无为”
的状态,反而让他感觉灵魂变得更加充盈和踏实。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体内那经过多次强化的体质,在这种恬淡的生活中,与这片深厚的黄土地产生着某种奇妙的共鸣,精力充沛,神清气爽。
不久,所有学校开始放暑假,父亲张建军和母亲李秀兰带着兴奋不已的弟弟张磊,也回到了半山村。
期间,张诚再次打开了系统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