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历就是她给我开的!
当时,她给我把完脉,直接写的病历。
写完让我去抓药,那个男的就说,他也去抓药,可以领我去。”
金大夫听到这就乐了,她看向院长,“院长,我也在咱们卫生院干多少年了,我的字啥样,院长应该知道吧?就病历上那字那么磕碜能是我写的?”
院长沉着脸,没接话。
他想到了某种可能。
“我跟你拼了,你个坏人,你害死了我的孩子!”
马兰向金大夫冲来。
可她刚小产完,身子太虚,没跑几步,人就向地上张去。
杨知雾眼疾手快,抢在她男人面前,扶住了她。
她轻斥道,“事情都这样了,你怎么还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孩子没了,你以后还能再生。
你把眼泪先憋回去,我再问你一个重要问题。
跟那个男人走了之后,病历一直是你自己拿在手上的吗?”
马兰哎呀一声。
“不是,中间我肚子疼,去了一趟茅房。
那个人主动说帮我拿着病历,说怕掉茅坑里去。”
杨知雾看向派出所所长,“所长,该问的,我都问完了。”
所长点了点头。
“金大夫,这事真是你干的啊?你这也太阴险了。”
于洋第一个出声。
“你闭嘴,我啥都没干!”
都到这时候了,金大夫还不承认。
所长让人押了金大夫,带回派出所审问。
见人被带走了,宗老太太又闹腾起来,“我不管是谁害死的我大孙子,人就是你们卫生院的,你们都有责任。
你们必须得赔我一个大孙子,要不然,我就死在你们这里。”
院长上前来劝了又劝,怎么劝宗老太太都不肯走。
杨知雾见宗春来还扶着马兰,马兰在他怀里都哭成泪人了。
她说,“如果你们信得过我,就跟我进屋,我给马兰把把脉。
她刚小产完,就出来了,得好好调理调理。”
“调理也行,但是不能让我们花钱。”
宗老太太边哭边插了一句。
“行,免费给你调理一个月。”
杨知雾应了下来。
宗春来领着马兰进屋,杨知雾给把了脉,又给抓了调理的药,让他们拿回家按时吃。
还特意叮嘱,出月子前,她最好别出屋。
如果非出来不可,也要穿厚厚的,免得吹到了冷风。
因为这两天就立秋,一早一晚该凉了。
院子里,院长终于哄着宗老太太达成了协议。
卫生院先免费给她儿媳妇调理一个月身体,赔偿的事,等到派出所那边下来结果,让金大夫赔。
终于把人都哄走了。
杨知雾松了一口气。
院长把她叫到办公室,真诚的跟她道歉,“杨大夫,今天的事,对不住了。
我也没想到金大夫能干出这种缺德事。”
“不怪院长,谁也不想生这种事。”
杨知雾若有所思。
“院长,你知道于连升和金大夫是啥关系吗?感觉我来上班,好像抢了属于于连升的东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