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舅,他们爱住哪住哪,只要不住在咱们家院里就行。”
杨知雾一手牵起归宁,一手牵起秋振华,三人进屋去了。
春风这两天马站忙,都没回来,他们进屋就开饭。
吃饭时,罗姨来了。
“罗姨你吃了吗?没吃在这吃一口。”
杨知雾招呼罗姨。
“我吃过了。”
她在凳子上坐下。
“我就是想问问你,你是会医术吗?”
“嗯,我懂一点。
我们大杨树村,出来一个中医,叫王文斌,以前是省城有名的专家。
他去年退休了,就一直住在村里。
看我天天上山采药卖钱太辛苦了,就收了我当徒弟。
我会的,都是他教的。”
杨知雾在提到王文斌时,一脸感激。
“要不是孟景生太损,拿了你家医书。
你的医术,完全用不着跟别人学。”
罗姨想到杨家丢失的医书,又是一阵肉疼。
杨知雾小时候,对药材啊,对医术,其实很有天赋。
只是她家祖上留下的那条规矩挺缺德,传男不传女。
要是知雾是个男孩,今日的成就,绝不会在她爸之下。
说不定,都能重振祖上的辉煌。
真是太惋惜了。
“罗姨,你咋知道我会医术?你听谁说的?”
杨知雾问。
“哎呀,你这孩子,现在镇上都传开了,说镇长儿子就是你给扎好的。”
罗姨眼中一片羡慕。
但她一点也没怀疑,杨知雾从前故意不给她男人医治。
因为杨继堂也不会用银针。
杨知雾针灸的本事,肯定是跟别的师傅学的。
她男人死都死了,她也想开了。
伺候他那么多年,她也算对得起他。
以后啊,她的日子还得过下去,不能把人都得罪没了。
“罗姨你有所不知,其实那天镇长去我们村,是奔着王大夫去的。
只是王大夫回省城过年了,他弟弟没办法了,才去找的我,让我给顶上。
我当时扎针的时候,手都在抖。”
杨知雾觉得她就是幸运。
“你不用解释,罗姨啥都明白。
罗姨从前是犯了糊涂,以后都不会了。”
罗姨说完,又皱了皱眉头。
“只是知雾你会医术的事,早晚有一天,得传到于连升耳朵里。
你得小心着点,别让他坏你。”
“罗姨,谢谢你提醒我。
你要不说,我真没往这上面想。”
杨知雾觉得,她医好的许诚,是于连升医不好的。
也不存在,去抢他饭碗那一说。
不过,于连升要是找她麻烦,她也不怕。
“知雾,不如你当赤脚医生吧。
你的医术,可比于连升强多了。”
“罗姨,我才刚学,我能行吗?”
杨知雾有些意动,既然于连升是偷了她家医书,才当的大夫。
那她这个正宗的杨家血脉,也确实应该压一压他的风头,给他点教训。
杨知雾吃完饭,把桌子收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