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来找刑老太太时在心里已经积攒了全部的力气,如果孩子还在,哪怕豁出这条命,她也要找回来。
她心里空荡荡的,回到家里就病了。
“妈,吃饭了。”
晚上,翠枝做好饭,过来叫她。
“妈不饿,你们吃吧。
我要睡觉,你们都别来打扰我。”
杨知雾把门从里面栓住,枯坐了一整晚。
天亮后,她神色如常的走出来。
老二媳妇和老二正在厨房做饭,孟老二一看到她,就惊呼道,“妈,你是不是病了?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杨知雾摸了摸自己脸,“昨晚没睡好,做噩梦了。
你在供销社上班,干得顺心不?”
“妈,供销社的活,可比生产队的轻松多了,哪能不顺心。”
孟老二笑起来。
他伸手把杨知雾扶出来,“妈,你不舒服,就赶紧回屋躺一会,吃饭了我来叫你。”
屋子里,龙凤胎醒了。
一个开始哭,另一个也跟着哭。
老二媳妇手都没来得及擦,就往屋跑。
杨知雾跟过去,说,“春波,你伺候孩子累。
早饭用不上你,有我和你大姐呢。
要是我们以后不在这住,老二也能做。”
翠枝也起来了,一到厨房就开始忙乎。
“二哥,你快点出来一下,你看看我四哥,怎么倒在咱们家大门口了?”
孟老五的声音,突然在外面传来。
孟老二大步流星跑了出去。
杨知雾也跟出来了。
大门外,倒着一个蓬头垢面的人。
双目紧闭,五官瘦得都脱相了。
她们要不是自家人,都不一定能认出来这人就是孟老四。
“来吧,先把人扶回屋。”
孟老二和孟老五把孟老四扶进屋里,又掐了他的人中穴,人总算是醒了。
“老四,你这是上哪去了,怎么弄成这样?”
孟老二问。
“二哥?”
孟老四看了眼四周,当他看到杨知雾时,眼泪不受控制的就下来了。
哽咽道,“妈……我终于见到你了。”
“四哥,是不是盛丹把你害成的这样?我找他去。”
孟老五气得火冒三丈。
“我跟盛丹早就分手了。
我是被人骗了,那人要带我去黑煤窑。
好在我还算机灵,在最后一刻跑了出来。”
孟老四回想着这几天的经历,真是惊心动魄。
没忍住,又打了个寒颤。
“你胆子这么大,你还跑什么?直接跟着去多好。
到那还管吃管住,管你一辈子。”
杨知雾见孟老四还在掉眼泪,火腾地就起来了。
“把你那不值钱的眼泪给我憋回去,路是自己选的,你选之前寻思啥了?老五,你去找一套你的衣裳给他,让他收拾一下自己。
你三哥最近要回来了,你要是什么活都干不了,你就问问他,能不能去当兵。
别一天到晚没事干,跟个二溜子似的。”
孟老四一听,立刻摇头。
“妈,我不想去当兵,我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