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有福气的。”
“礼成——”
赞礼官高声唱喏,安陵容这才在锦绣等人搀扶下,缓步走出暖阁。
她已换了一身杏黄色织锦吉服,上面绣着暗地龙蟒纹,虽不及正红吉服张扬,却更显端庄。
头上梳着大拉翅,只簪了三支点翠凤钗,左右各一支衔珠流苏,正中央是支累丝点翠凤穿牡丹簪,不多不少,恰到好处。
耳坠是皇上新赏的东珠,圆润光洁,手腕上一对羊脂玉镯,走动时出细碎的叮咚声,衬得她本就秀美的脸庞愈清丽。
这一身装扮,既合妃位规制,又不似华妃那般满身金翠,倒显出几分“谨”
字的妥帖来。
这一身装扮,没有堆砌的华贵,却处处透着精致妥帖。
杏黄色衬得她肤色莹润如瓷,眉眼间的温婉中,又添了几分高位妃嫔的端庄气度。
先前不少宗亲是第一次见这位新晋的谨妃,此刻纷纷侧目打量,低声议论起来。
镶黄旗的那拉夫人悄悄对身旁的科尔沁福晋道:“这位谨妃娘娘,瞧着倒比画像上还俊,一身气度也稳妥,不像是小门小户出来的。”
福晋点头应道:“能在皇上跟前得脸,又诞下皇子,自然是有过人之处的。”
“你瞧她那步姿,既不疾也不缓,身上的玉镯响动都透着规矩,可见是个精细人。”
剃礼毕完成后,御花园的宴席便按规制开席。
宗亲命妇们按品级分坐两侧,桌上早已摆满了内务府预备的丰盛菜肴:奶白的长寿面卧着荷包蛋,寓意六阿哥福寿绵长;
色泽红亮的红烧鱼完整摆盘,象征富贵有余;
还有莲子羹、百子糕、翡翠烧卖等,件件菜式都透着吉祥寓意,精致得让人不忍下筷。
安陵容刚落座,宗亲命妇们便陆续起身致贺,手中皆捧着精心准备的贺礼。
顺承郡王侧福晋身着石青色绣缠枝牡丹旗装,率先起身,由侍女搀扶着缓步上前。
在安陵容面前三尺外屈膝行礼,双手高捧锦盒过额:“谨妃娘娘圣安,臣妇恭贺六阿哥满月之喜,愿阿哥凤章龙姿,茁壮成长。”
她将锦盒递向锦绣,笑容温婉:“这是臣妇闭门半月亲手绣制的‘头尾’礼,一顶虎头帽缀着东珠穗子,一双虎头鞋纳了千层底。
“”
“还有一身百子千孙纹小夹袄,针脚里都是臣妇的祈福,愿阿哥无灾无难,顺遂平安。”
安陵容端坐椅上,微微颔回礼,目光掠过锦盒上精致的缠枝纹,温声道:“顺侧福晋有心了,亲手绣制的物件最是珍贵,满含心意。”
“锦绣,替六阿哥收下这份福气,记着回赏。”
锦绣躬身应是,接过锦盒时特意留意,见虎头帽上的虎目用赤金绣成,鞋头缀着细小珍珠,果然是费心之作。
顺承郡王侧福晋刚退下,庄亲王福晋便携着侍女上前。
她穿着绛红色织金吉服,头戴点翠嵌红宝石簪,手中捧着一个梨花木嵌螺钿的雕花木盒,行礼时气度雍容:“娘娘万安,臣妇贺六阿哥弥月之喜。”
“这是先帝爷潜邸时便有的羊脂玉长命锁,传了这些年,玉性愈温润。”
说着便亲手打开木盒,里面铺着明黄色绒布,一枚羊脂玉锁静静卧着,莹白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