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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陵容望着窗外的枯枝,淡淡道:“宫里人多,一旦闹起时疫,可不是小事。”
“若能提前防备,既是护着腹中孩子,也是给皇上分忧。”
她抚着小腹,眼底闪过一丝清明,“年羹尧的事,是皇上心头的刺,咱们眼下掺和不得。”
“但这宫里的路,从来不是只盯着一处走的,多备着些后手,总没错。”
雪松似懂非懂地点头,为她添了些炭火。
储秀宫的暖炉烧得正旺,映得安陵容的侧脸柔和了许多,只是那双眼睛里,藏着与她温婉模样不符的沉静——
她知道,年羹尧的张狂是把双刃剑,既能伤了皇上的体面,也会烧了年家的根基。
而她如今要做的,就是守好自己的方寸之地,等着风来便是。
殿外的风卷着残雪掠过宫墙,远处传来巡夜禁卫的梆子声,一声声敲在寂静的长夜里,像在为这宫里涌动的暗流,打着无声的节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