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适,姑姑顺带带回景仁宫,也表我一份心意。”
“我如今月份大了,行动不便,实在没法亲自去给娘娘请安,还请姑姑替我向娘娘赔个罪,望娘娘见谅。”
剪秋忙躬身应道:“谨贵人放心,奴才定把您的心意和歉意都带给娘娘。”
说罢接过紫檀木盒小心收好,又简略说了几句皇后近日饮食清淡、静养为主的近况,便捧着盒子匆匆辞行,往景仁宫去了。
待殿门合上,锦绣才凑近些,低声道:“小主,您送这东西,倒是考虑得周全。”
安陵容端起茶盏,吹了吹浮在水面的茶叶,指尖漫不经心地叩着盏壁:“不过是尽个妃嫔的本分罢了。”
“皇后凤体违和,做下属的岂能无动于衷?”
她语气平淡,眼底却无半分关切,“何况那化橘红早让太医查验过,品性温和,纵使皇后不用,也挑不出半分错处,更落不到我头上。”
锦绣想起方才剪秋的话,又道:“可小主,皇后娘娘身子不爽利,宫里的事都归了华妃娘娘打理,这局势……”
“局势如何,与咱们无干。”
安陵容截断她的话,呷了口热茶,声音轻缓却带着几分笃定。
“咱们如今最要紧的,是安心养胎,守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其余的事,少看少听少议论,才是保全自身的道理。”
另一侧景仁宫的暖阁里虽燃着足旺的地龙,却驱不散皇后眉宇间的倦意。
她靠在铺着貂皮软垫的宝座上,一手抚着隆起的小腹,一手捏着帕子抵在唇边,轻轻咳嗽了两声,脸色透着孕中常见的苍白。
“娘娘,再喝口参汤吧?”
绘春端着描金托盘上前,托盘里的白瓷碗冒着氤氲热气,“太医说这老山参熬的汤能补气血,您今日才喝了小半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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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摆摆手,声音虚弱却带着几分固执:“搁着吧,实在没胃口。”
她闭了闭眼,指尖用力攥着宝座扶手,“自打怀了这龙裔,入了冬就越难熬。”
“早年怀弘晖时也没这般辛苦,许是真的年岁大了,气血跟不上了。”
绘春连忙宽慰:“娘娘说的哪里话?”
“您凤体金贵,怀的是皇家龙脉,自然比寻常孕事更要费心些。”
“您放心,太医院日日有人轮值,内务府也把伺候的人安排得妥帖,您只管安心静养便是。”
皇后缓缓睁开眼,目光落在窗外飘落的雪花上,眼神里满是坚定:“静养自然要静养,可这腹中的孩子,我是无论如何都要保住的!”
她顿了顿,语气里添了几分狠绝,“再苦再累,哪怕熬坏了身子,只要能让龙裔平安降生,一切都值得。”
正说着,殿外传来太监的唱喏声:“剪秋姑姑回来了——”
剪秋捧着一个紫檀木盒走进来,先给皇后行了礼,才禀报道:“娘娘,奴才从养和殿回来了。”
“谨贵人让奴才把这盒化橘红带给您,说能安神润肺,还让奴才替她请罪,说她月份大了行动不便,没法亲自来请安。”
皇后示意扶月接过木盒,淡淡道:“她倒是有心了。”
“告诉她,本宫晓得了,让她也安心养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