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眉峰微蹙,显然也没全信;
安陵容则垂着头,看不清神情,只攥着帕子的手似在微微抖?
皇上沉默半晌,终于道:“既查不出人为的痕迹,便按章太医说的记着吧。”
“富察贵人虽有过错,终究是失了孩子,让她在延禧宫静养,月供加倍。”
顿了顿,又看向章太医,“往后各宫有孕的,都让太医院多上心,定期请脉,若有不遵医嘱的,只管回禀。”
“奴才遵旨!”
章太医叩应下。
华妃斜倚着的身子微微一松,搭在扶手上的手悄然舒展开来——总算没把这盆脏水泼到她头上。
虽说凭她的位份,真要牵连上也未必担待不起,可在太后寿宴上沾了这等晦气,终究是不美。
她抬眼瞥了瞥上,见皇上正捻着茶盏沉思,便敛起神色,只让颂芝替自己理了理微乱的鬓。
皇上沉默片刻,将茶盏往案上一搁,沉声道:“既查不出人为痕迹,便散了吧。”
“各宫都回住处歇着,仔细照看身子。”
妃嫔们忙起身福身,正要告退,却听皇上又道:“华妃留步。”
华妃心头一跳,忙停下脚步,躬身应道:“臣妾在。”
皇上目光扫过她,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往后再办这等宴席,记着多顾念有孕的妃嫔。”
“膳食里头,寒性的东西就别上了,器皿也拣温润些的用。”
“仔细着些,别再出这等岔子。”
“臣妾遵旨。”
华妃垂应下,心里却暗自嘀咕——富察贵人自己贪凉不知节制,倒成了她的不是。
可面上终究不敢显露半分,只恭顺地侍立着,等皇上摆手示意,才领着颂芝缓步退出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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