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铜镜抚着自己的小腹。
身上的石青色旗装不算紧身,可她总觉得那薄薄的衣料下藏着秘密,稍不留意就会被人看穿。
锦绣端来一碗安胎药,轻声道:“小主,该喝药了。”
安陵容接过雪松递来的药碗,深褐色的药汁泛着细密的泡沫,苦涩的气息直冲鼻腔,带着些微的腥气。
她眉头都没皱一下,仰头便一饮而尽,喉间滚动的弧度利落干脆,放下碗时,嘴角还沾着一点药渍,被雪松用帕子轻轻拭去。
“锦绣,”
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微凉的碗沿,“你说,我该寻个什么由头,才好把这有孕的事说出去?”
腹中孩儿已有三月,先前靠着宽松旗装还能遮掩,可近来腰身一日日显出来,再过些日子,怕是想藏也藏不住了。
锦绣是她从宫外带来的陪嫁丫鬟,最是贴心,闻言便蹲在她膝前,轻声道:“小主别急。”
“依奴婢看,不如借着下月太后万寿的由头?”
“到时候宫里设宴,小主若是在席间‘不小心’崴了脚,让太医来瞧,顺势说出来,既体面又自然。”
安陵容摇摇头,指尖轻轻按在小腹上,那里已有了微弱的起伏:“太后万寿,宴席上人多眼杂,万一惊了胎气怎么办?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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