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声音颤:“小主,奴才不敢拦您,可富察家就盼着您这胎能平安落地,富察大人特意来信嘱咐……”
“知道了知道了,”
富察贵人放下玉碗,汤汁在碗沿凝了层薄冰。
“祖父的话我记着呢,可也不能为了这胎,把自个儿熬得跟个药罐子似的。”
她瞥向窗外,“惠贵人那边又派人来问安了?”
“是,”
侍女回话,“惠贵人宫里的姐姐说,她们小主炖了燕窝莲子羹,问您要不要尝些。”
富察贵人嗤笑一声:“她的燕窝我可不敢碰,指不定放了多少温补药材,腻都腻死了。”
她起身时扶着腰,裙摆扫过冰盆,带起一阵白气,“告诉她,我好得很,不用挂心。”
琼音嬷嬷看着冰盆里渐渐融化的冰块,心里像压了块石头。
惠贵人那边是谨慎得近乎苛刻,晨起喝的粥都要温三遍,夜里睡觉连窗户都只敢开条缝;
自家小主偏是这般贪凉,昨日还让小厨房做了冰镇西瓜盅。
若能取个中,该多好啊……
她不敢再想,只默默地将冰盆往角落里挪了挪,盼着这秋意能再浓些,冲淡些小主对寒凉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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