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查探不迟。”
雪松忙躬身应道:“奴才省得,定不会走漏半分风声。”
安陵容略一思忖,又问:“太医院里的人,你平日里可有相熟的?”
雪松脸上露出几分难色,低声道:“回小主,宫里规矩严,不许随意碰医理相关的东西。”
“进了宫后奴才更是鲜少与太医院打交道,实在没有相熟的太医能搭上话。”
“只是……若是小主信得过,奴才倒能试着去打点一二,探探门路。”
安陵容指尖在榻沿轻轻叩着,半晌才道:“不必莽撞。”
“太医院里有位卫临太医,听说心思细,医术也稳,你寻个由头去问问。”
“就说我近来总觉头晕,想请位稳妥的太医来瞧瞧,别露了别的口风。”
“卫临太医?”
雪松默念一遍,记在心里,“奴才记下了,这就去安排。”
说罢又屈膝行礼,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内殿里霎时静了下来,只有冰鉴里的冰块偶尔出细微的碎裂声。
安陵容缓缓抬手,掌心轻轻覆在小腹上,那里平坦温热,却像藏着一颗悬而未决的石子,让她心头忽上忽下。
她望着窗棂外的天光,喃喃自语:“若是真能有个一儿半女……”
话未说完,便被自己咽了回去。
深宫之中,子嗣从来不是私事,是荣辱,是根基,是刀光剑影里唯一能攥住的浮木。
檐角的铜铃又被风拂响,清脆的声音穿过窗纸,落在空荡荡的殿里。
安陵容闭了闭眼,将那点脆弱的期盼悄悄压在心底——无论结果如何,这条路,总要稳稳当当地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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