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顿了顿,指尖在炕桌上轻轻敲着,“也不必声张,只回我知道就是。”
琼音嬷嬷应了,示意小太监将杏仁酪端下去,又低声吩咐了几句,想来是让拿去查验妥当再处置。
富察贵人望着窗外,慢悠悠道:“这宫里,捧高踩低的多,揣着心思的更多。”
“她赫舍里想借着送东西来示好?我可没那么傻。”
琼音嬷嬷笑道:“小主心里有数就好。”
“如今您是皇上心尖上的人,犯不着为这些小事动气,仔细伤着龙胎。”
富察贵人这才缓了神色,指尖轻轻抚着小腹:“嬷嬷说的是。”
“只要我这肚子里的金枝玉叶平平安安,还怕没好日子过?”
“旁人的这点小动作,不值当我费心。”
殿内又恢复了平静,只那碗未动的杏仁酪,像个无声的注脚,映着这深宫里层层叠叠的心思,半点不敢轻慢。
傍晚时分,齐妃带着江贵人来探望,刚进殿就见富察贵人正命人将一叠不合口的点心扔了,忙笑道:“妹妹这胎气金贵,是该仔细些。”
“我们带来些核桃酥,据说对胎儿脑子好。”
富察贵人让桑儿接过,慢悠悠道:“劳姐姐挂心。”
“说起来,昨儿皇上赏了支赤金镶珠的压襟,说是给府内孩儿攒的,姐姐瞧瞧?”
说着便解下来递过去,珠光宝气晃得人眼晕。
齐妃和江贵人连声赞叹,富察贵人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这延禧宫的主位,她坐得越稳当了。
至于旁人的目光,奉承也好,嫉妒也罢,都抵不过腹中这块“护身符”
来得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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