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壤盾刚停在黄壤墟外围的枯林里,墨染就捧着风离痕的风魂杖蹲在角落——那杖身的裂痕里还沾着青色风屑,像是不肯消散的魂息。
她指尖的金纹轻轻划过杖身,突然触到一处凹陷,顺着纹路抠了抠,竟从杖芯里抠出个巴掌大的黑木盒,盒锁上刻着风族的“护魂纹”
,正是风离痕妻子生前最擅长的纹样。
“里面有东西。”
墨染抬头喊,云溪和阿烬立刻围过来。
云溪将苏绣母卷铺在盒上,母卷的金纹线自动缠向盒锁,像是早就认识这纹样——金纹与护魂纹一碰,锁“咔嗒”
弹开,里面铺着层暗黄色的丝绸,裹着三物:一张泛着妄力的黑色密信、半块刻满符文的议会令牌、还有片染血的炎墟族火晶残片。
“这是……守时议会的令牌?”
阿烬拿起那半块令牌,令牌边缘刻着“炎”
字,是当年炎墟族代表在议会的信物,“我父亲当年就是拿着这令牌去昆仑支援的,后来令牌丢了,议会说他是故意弃守……”
他的指尖有些颤,目光落在黑色密信上——信纸上的字迹泛着淡紫妄力,笔画间藏着熟悉的“烛龙逆纹”
,那是妄时尊独有的印记。
云溪的母卷突然亮起,金纹线顺着密信的字迹游走,将扭曲的妄力文字翻译成织时族的明纹:“命议会炎墟族代表,于支援昆仑途中‘失令牌’,改道妄力暗河;另命昆仑族代表,隐瞒妄卫改道实情,归罪炎墟族‘迟援’——待两族生隙,再引妄力袭昆仑,坐收渔利。”
落款处,烛龙逆纹清晰刺眼,下方还压着个小字:“时”
(妄时尊的简称)。
“是他!
是妄时尊操控议会!”
阿烬猛地攥紧密信,指节泛白,炎火不受控制地从掌心溢出,差点烧到信纸。
墨染立刻用金纹线缠住他的手腕:“别冲动!
还有火晶残片没看。”
那片火晶残片边缘有明显的妄力侵蚀痕迹,云溪将残片放在母卷上,金纹线立刻织出画面:十年前的妄力暗河旁,阿烬父亲的炎火晶被一道黑色影丝击碎,影丝的主人戴着刻有烛龙逆纹的面具,正对着议会的人冷笑:“告诉冰夷,是炎墟族自己要改道,丢了火晶,害了他女儿。”
画面最后,是阿烬父亲拖着伤臂,在暗河里寻找令牌的背影——那正是他失踪前的最后一幕。
“原来我爷爷错怪了……”
冰珞凑在旁边,看完画面后眼眶红,手里的冰炎盏残片突然泛出青光,与母卷的金纹呼应,“我要去找爷爷!
把这些给爷爷看!
他不能再被蒙在鼓里了!”
她转身就要往黄壤墟的方向跑,却被黄垣拉住。
“黄壤墟外现在全是昆仑的巡逻队,你这样过去会被当成奸细。”
黄垣指了指枯林外的动静,远处隐约能看到持着冰刃的昆仑守卫,“而且这些证据还不够——妄时尊肯定还有后手,我们得找机会把冰夷族长和炎墟族的人都请来,当众揭穿。”
“我有办法。”
一直沉默的阿风突然开口,他从怀里掏出个小小的木哨,哨身上刻着风族的纹,“风爹说,这个哨子能联系上昆仑的‘风语者’——他们是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