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墟外层的墨雾浓得像化不开的墨汁，连时彼岸花的微光都透不进来。

阿烬将炎枪上的紫金炎压成细弱的橙光，贴在掌心——这是墨小丁教的“敛火术”

，能让炎力不被妄卫的探察晶现。

“黑市就在前面，记住，别碰任何标着‘妄’字的摊位。”

墨小丁骑着机关驴走在最前，驴的木耳朵警惕地转着，木蹄踏在墨色的地面上，留下浅浅的蹄印，“这些地面掺了妄力晶渣，踩重了会引妄卫过来。”

黄垣用息壤在众人身上裹了层薄土，土色与周围的岩石融为一体：“我伪装过妄卫的岩石躯体，等会儿遇到巡逻的，你们跟在我后面，别说话。”

他左臂的伤口还没好，息壤裹到伤口时，忍不住皱了皱眉，云溪立刻掏出苏绣子卷，一缕金纹飘出来，轻轻缠在他的伤口上——金纹触到息壤，竟泛出淡光，伤口的疼痛似乎减轻了些。

“苏九前辈的绣线连止痛都懂。”

黄垣笑着说，云溪却盯着子卷，轻声道：“它好像在提醒我，前面有织时族的气息。”

转过一道岩石屏障，黑市终于显形。

说是黑市，其实是在妄墟外层的岩洞里，洞壁上嵌着光的妄力晶，将整个黑市照得泛着诡异的紫光。

摊位都是用异兽的骨头搭的，有的卖泛着墨光的妄力晶，有的卖碎成小块的时空碎片，还有的摊位前挂着“妄卫身份牌”

，摊主是裹在黑布里的人影，只露出一双泛着红光的眼睛。

“别盯着那些身份牌看。”

阿烬压低声音，拉了拉冰珞的衣袖——冰珞正好奇地盯着一块身份牌，手指差点碰到摊位前的墨线（妄力制成的警戒线），“那些是陷阱，碰了就会被摊主当成‘祭品’，卖给妄卫炼妄力。”

冰珞吐了吐舌头，赶紧收回手，机关驴却突然打了个响鼻，木尾巴甩了甩，指向岩洞深处的一个摊位。

那摊位比其他的大些，用的是巨型异兽的头骨，摊位后坐着个穿黑裙的女人，头是深紫色的，间别着块破碎的织时金纹线——她手里转着一块时空碎片，碎片泛着蓝光，映出她的脸：眼角有一道浅疤，从眉骨划到下颌，笑起来时疤会跟着动，带着几分邪气。

“是夜砂。”

墨染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手悄悄摸向腰间的织时傀儡线，“她就是能伪造妄卫身份牌的时空走私者，也是……当年背叛我的人。”

云溪立刻按住墨染的手：“现在还需要她的身份牌，别冲动。”

她刚说完，夜砂就抬起头，目光精准地落在墨染身上，嘴角勾起一抹笑：“哟，这不是小染吗？五年没见，你倒是长本事了，敢带着守时者闯妄墟黑市。”

她将时空碎片抛向空中，碎片在她掌心转了个圈，“是来拿身份牌的吧？可以，不过我要你身边那位姑娘的苏绣双卷——只要一片绣线，我就给你们五张身份牌。”

“你做梦！”

墨染猛地抽回手，指尖的织时傀儡线瞬间凝成三只木傀儡，傀儡手里握着迷你的金纹刀，直指夜砂，“当年你骗我去妄卫据点，害我差点被妄力吞噬，现在还想要苏绣双卷？我看你是活腻了！”

夜砂的笑容淡了下去，手指在头骨摊位上敲了敲，摊位后突然冲出四个裹着黑布的手下，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