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源池的黑雾被月魄剑的银芒撕开一道口子时,墨长老的叛墟时刃已劈到墨凌霜的冰护罩前。
那刀刃泛着暗紫色的墟光,刃风刮过护罩表面,冰纹瞬间如蛛网般崩裂,墨凌霜喷出一口鲜血,时冰傀儡的关节处开始结冰——她已将全身时力注入护罩,可在叛墟时刃面前,这点力量仍像薄纸般脆弱。
“逆女!
你以为凭这些残魂的碎力,能挡住叛墟境的时刃?”
墨长老的袍角被黑雾裹着,整个人像从墟渊里爬出来的恶鬼,时刃再进半寸,冰护罩的裂痕已蔓延到墨凌霜的手腕,“今日我便让你看看,只有墟力,才能让织时族真正崛起!”
“崛起……不是靠吞残魂!”
墨凌霜的指尖凝出最后一缕冰纹,贴在护罩上,冰纹竟开始吸收周围织时遗民的残魂光——那些之前被傀儡王困住的残魂,此刻主动飘过来,淡银光体融入冰护罩,让即将崩碎的冰壁重新泛起微光,“父亲,你看!
他们愿意护着本源晶,不是怕你,是怕织时族真的毁在墟力手里!”
“冥顽不灵!”
墨长老怒喝着加重时刃的力道,暗紫墟光突然暴涨,竟开始剥离冰护罩里的残魂光——有几缕淡银光体被墟光扯出,瞬间化作黑丝,融入时刃。
墨凌霜的脸色瞬间惨白,她能清晰感觉到残魂的痛苦,那些曾教她编时叶的阿婆、给她烤时果的长老,正在被墟力吞噬。
就在冰护罩即将崩碎的刹那,一道银芒如流星般从黑雾外射来,精准地撞在叛墟时刃的侧面。
“铛”
的一声脆响,时刃竟被震得往回偏了半寸,墨长老的虎口麻,抬头望去,只见月清玄提着清玄月魄剑,从黑雾的裂口处缓步走来,月轮族的鸿蒙裙在光雾中飘动,间的月魄晶簪泛着冷光:“织时族的家事,不该用墟力来断。
鸿蒙月轮护残魂,你这叛墟刃,斩不得。”
“月轮族的余孽?”
墨长老眯起眼,时刃上的墟光更浓,“当年星噬纪你们躲进镜塔苟活,如今也敢来管织时族的事?”
“非是管闲事。”
月清玄走到墨凌霜身边,月魄剑的银芒缠上冰护罩,瞬间将剥离残魂的墟光逼退,“纹时墙的鸿蒙月轮纹,是两族盟约的证物。
护本源晶,护残魂,本就是古盟的诺。”
她说着抬手,剑身上的月轮纹亮起,本源池底的三族共振纹突然泛出银光,与剑纹遥相呼应——那些散落在池中的月轮残片,竟纷纷飘向月清玄的剑尖,凝成半轮银色的月虚影。
阿烬趁机提着烬灭帝炎枪绕到墨长老身后,枪尖的金紫炎魄已烧到极致。
她盯着墨长老腰间挂着的“黑晶”
——那是用被污染的织时残魂和归墟黑丝炼就的,里面藏着墨长老操控墟力的核心。
《烬灭炎墟帝典》的口诀在她胸腔里滚过,三转焚墟火的热浪烤得周围的黑雾滋滋作响:“墨长老,你吞的残魂,今日我替他们讨回来!”
“三转炎枪?不过是炎墟的残火!”
墨长老察觉到身后的杀机,猛地转身,叛墟时刃劈向阿烬的炎枪。
可这一次,时刃的墟光刚碰到炎魄,竟被金紫火浪烧得往后缩——炎小夏的残魂正贴在枪杆上,淡橙光体里的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