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被称赞一句,我丁家便要被羞辱一分。”
长此以往,恐对您的回朝大计不利。”
“呵呵。”
闻言,丁秀停下了手中的斧子,冷笑一声说道。
“你慌什么。”
他看了看儿子反问道。
“我只问你一句话,当初我让你夺案首,为何要做得如此不彻底?”
“父亲?”
“你既然夺了案首,为何却又没能将那苏墨,彻底压下去?”
“你留着他这根刺,还让他中了榜,如今他反倒成了你心腹大患。”
闻言,丁家大公子羞愧低头。
“孩儿……是李正德自作主张……”
“罢了。”
丁秀摆了摆手,指向山下那条奔腾的河流。
“你看那河中的浮木。”
“浮木?”
丁家大公子闻言,一脸疑惑的说道。
“世人愚昧,最爱捧那浮木,称其为救命之舟。”
丁秀的声音,淡漠而苍老。
“他们如今对苏墨的追捧,不过是一时新鲜,等这股新鲜劲过了,他们又会嫌那浮木碍眼,会亲手将其推入漩涡。”
“苏墨如今就是那根神童浮木,所以,我们无需动手。”
丁家大公子若有所思道。
“那父亲的意思是……”
“造神易,毁神更易。”
丁秀一边教着花,一边淡淡道。
“人性便是如此,我们只需等,等这股风势变了,自然会有人将他拉下神坛。”
闻言,丁家大公子瞬间领悟了父亲的意图。
紧接着,他在心中飞速盘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