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上来的诗作,捻着胡须,勉强点了点头。
“嗯,总算是通顺了,乍一看,也勉强能唬住外行。”
在陈山长的悉心教导下,苏墨的短板渐渐补齐。
更重要的是,或许是诗词陶冶了心性,他那篇章扎实,却总显得有些空泛晦涩的八股文,竟也悄然突破了瓶颈。
“好!”
陈山长批阅着苏墨最新的一篇制义,连连称赞道。
“此文已经融入了情绪,不再是冷冰冰的技巧堆砌,而是能打动人心的文章了!”
他私下暗忖,以这样的文笔,别说是县试了,便是府试、院试,也足以应对。
只不过陈山长并未明说,而是将文章圈点后,再次还给了苏墨。
时光飞逝,转眼已是九月底。
陈山长看着两个弟子,那日渐消瘦的脸颊。
再一想自己那日益稀疏的头发,终于是忍受不了了,大手一挥宣布道。
“都停一停吧。”
他揉着眉心,一脸疲惫地靠在椅背上,说道。
“老夫也快被你们两个榨干了!放假!放十天!都给我各自回家,好好休整!”
“不行了,我也要好好学习歇歇!”
苏墨回到家中的时候,温氏和苏明哲也刚从地里回来。
在分家后,两人将所有的精力,都倾注在了田地里。
日子过得好了不少,但也愈发辛劳。
苏墨看着他们沾满泥土的手,心中微沉。
他算了算日子,县试在即。
他还特意跟陈易打听过,想要参加县试,需要廪生作保。
而这份保银,至少也要二两银子。
他之前卖话本的钱,早已在这几个月的笔墨纸砚,以及家中开销中用得七七八八。
“不行,还是不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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