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全指望你这废物,那堆柴今天必须给我劈完!水缸也得挑满!若是耽误了,你们三房今晚就别想吃饭!”
大房媳妇倚在正房门口,一边嗑着瓜子,一边阴阳怪气地开了口。
“三弟啊,你可得加把劲,你大哥在县城苦读,笔墨纸砚、同窗交际,哪一样不是花销?”
“这花的可都是从家里拿的,你们在家里可不得多出点力气,把这份钱给挣回来?”
她“呸”地吐掉瓜子皮,又嫌恶地朝柴堆皱起眉,说道。
“哎,对了,劈柴的动静也小点!我们家文儿正在屋里温书,要是吵到他,影响了文儿学业,你可担待不起。”
与此同时,三房的土房内,苏墨对于窗外发生的事情并不知晓。
他铺开最后一张粗糙的毛边纸,提起笔,伸向砚台。
笔尖在砚台上,划出干涩的声响。
苏墨眉头微蹙,抬眼望去。
发现那块松烟墨锭,已经被磨得只剩下指甲盖大小。
又往砚台里滴了几滴清水,用力研磨。
但是磨出来的墨汁,全都是淡淡的灰色。
他蘸着这浅淡的墨,在那张纸上悬腕写下最后一排字。
“笃笃。”
屋外传来母亲温氏轻微的敲门声。
苏墨起身开门,温氏端着一碗稀得能照见人影的菜粥,悄悄递了进来。
随后又飞快地指了指院子,示意他小声些。
“墨儿,学一天都累了吧?快喝了暖暖身子。”
温氏压低了声音,脸上满是无奈。
“你大伯母说你读书费墨,以后不许晚上再给你点灯了。”
“放心吧娘,我自有办法。”
苏墨接过了碗,点了点头道。
他几口便喝完那碗温热的菜粥,腹中的饥饿感得到了一丝缓解。
再次回到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