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契合。只是玉佩中心,缺了指甲盖大小的一块,断面粗糙,边缘还带着新鲜的玉屑,像是被人硬生生掰断的。更奇的是,她的指尖刚碰到玉佩,贴身的青铜镜残片就剧烈震动起来,掌心的胎记烫得像火炭,与玉佩的温润形成奇妙的呼应。
“这是九窍阁的‘镜纹双佩’。”傅沉舟的声音沉了几分,“二十年前,我和你父亲、陈老在龙门山九窍阁旧址挖出来的。原本是一对,合起来是完整的镜纹,是打开密室的钥匙。你父亲拿了一枚,我拿了这枚。”他指尖划过玉佩的缺口,“上周发现被人动了手脚,缺口是新的,显然是冲着秘纹来的。”
林浅的心跳瞬间飙快——父亲的笔记里提过“镜纹双佩”,却没说另一枚在傅沉舟手里。她握紧玉佩,缺口的断面很粗糙,边缘还有细小的划痕,像是最近才被掰断的。“傅先生的考验,是修复这枚玉佩?”
“不是修复,是‘补纹’。”傅沉舟从笔筒里抽出一支狼毫笔,又端来一小碟朱砂——朱砂是研碎的辰砂,混着陈年桃胶调的,是古法文物补纹专用的料,“这云雷纹是九窍阁的秘纹,每道弯的弧度、每笔的粗细都有讲究,差一丝就‘气脉断绝’。你要顺着残纹的走势,把缺口的纹补上,用这朱砂上色,不准用现代颜料。当年你父亲对着透光镜,练了三个月才摸到门道。”
林浅瞬间明白——这是身份验证。只有真正的九窍阁传人,才能看懂秘纹的“气脉”。她深吸口气,将玉佩平放在案上,指尖抚过残纹,脑海中突然闪过父亲的声音:“秘纹跟着玉的肌理走,就像水顺着沟流,不能逆着来。”掌心的胎记越来越烫,青铜镜残片的震动仿佛在给她打节拍,让她的心渐渐静了下来。
她蘸了点朱砂,手腕悬在玉佩上方三寸,指节绷得发白,狼毫笔尖的朱砂凝着一滴,像坠而不落的血珠。傅沉舟和老管家的呼吸都放轻了,书房里静得能听见窗外石榴花落地的声音。突然,林浅的手腕微沉,笔尖像有了自己的意识,飞快地在玉佩上划过——一道流畅的云雷纹瞬间成型,弯度、粗细都和原纹严丝合缝,连朱砂晕开的边缘都一模一样。她的动作一气呵成,仿佛不是第一次补纹,而是练了千百遍——掌心的灼热感像父亲的手,稳稳托着她的腕。
傅沉舟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在青砖地上划出刺耳的响。他抓过放大镜,几乎要贴到玉佩上,看了足足三分钟,才抬起头,眼神里满是震惊:“你……你怎么会这么熟练?这秘纹的‘藏锋’手法,连你父亲当年都要琢磨半天。”
“触碰父亲的青铜镜残片时,想起了一些片段。”林浅摘下丝绒袋里的残片,放在玉佩旁边——残片上的云雷纹与玉佩补好的纹路完美衔接,形成一道完整的弧线,金光在接触点一闪而过,“这缺口是故意对着秘纹的‘气眼’掰的,想让玉佩失效。而且断面很新,最多一周,动手的人肯定懂九窍阁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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