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问过来禀报说那些客人都出府了,辛宜这才匆忙行至前院。
此时季桓正欲骑马出门,见辛宜过来,他剑眉紧皱,居高临下地丢下一句:“有什么事等晚上再说。”
“夫君!”辛宜仍不愿离去,就愣愣站在那处,满眼泪光地看着男人。
眼看着奔腾起来的白马即将要越过人而去,季桓迅速拉起缰绳。
随着一声惊恐的嘶鸣,白马扬起前蹄欲径直向上猛越。还好男人及时控住,这才生生拽过马的力道迫使其停下。
“辛氏!”男人脸色阴沉,眸中射出冷刃般的寒光,一跃下马朝辛宜走来。
“此次不知何时再能见到夫君,妾身不得不如此。”辛宜哭得梨花带雨,泪眼汪汪地看着季桓。
季桓冷着脸,先一步越过辛宜进了书房。
见他算是答应,辛宜快步跟着他进了屋。
“夫君,前线传来消息,说我父亲、义父还有阿兄——”
“前线传的消息,你一妇道人家又怎得知?”不待辛宜说完,季桓旋即冷言打断。
“是义母,她同我说义父来密信,说他们中了马郴的埋伏。”
“而夫君——”
“而我见死不救,毫无作为?”季桓补上辛宜的未说完的话,睨着辛宜冷笑道:
“辛氏,你倒是说说,我如何见死不救?我见死不救能有何好处?”
“冀州与幽州不和已久。如今冀州富裕,幽州贫乏,马郴等人觊觎冀州也并非一天两天之事!”
“而你父亲和义父,非要与虎谋皮,联合马郴对并州巧取豪夺,事后马郴想独吞并州,这才引发了这次战事。”
“我曾劝过宋刺史,莫要兵行险招,结果他不听我言,惹出了今日一番乱摊子。”
“就如此还不够,你义父攻打幽州,我将冀州世家的郡兵派出支援,如今中了埋伏,两万多郡兵无一生还,最后竟被传出我的人落荒而逃。”
“那常山和中山的郡兵呢?若是他们出马,或许有转机呢,夫君?”辛宜抓着季桓的胳膊哭道。
“常山和中山的人不能动!他们历来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