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儿会很疼,你先咬上。”
郗和从药箱中拿出一叠白棉帕,随手放在辛宜身旁。
他颇不自在,拿剪刀剪开了伤处的衣料。
整个过程,郗和心下暗骂这两人,怎么身边连个侍女都没有。
好歹他也是血气方刚正直盛年还未成婚的男子。他要如何,才能不去记得那圆润的肩头有多滑腻,触感有温热。
恼怒的同时又激起一阵无奈,季桓这天杀的,万一以后哪天改变主意真的看上辛氏了。那他郗和今日的举动岂不就成了一根刺?
眼下伤口处还时不时渗血,趁着辛宜走神的空挡,郗和迅速拔出深深刺入骨肉的匕首,而后用烈酒清洗,再用金疮药外敷。
热辣的酒水渗入骨血之时,辛宜咬着棉布,伸出的双手紧紧抓着被褥。
“疼也没办法,谁叫你要去替他挡刀。”
郗和玩笑似的嘲讽道,以季桓的身手,能近他身的人屈指可数,更何况是一个将死不死的刺客?
处理好伤口时,郗和又替辛宜诊了脉,确认无误后这才离开。
……
厢房内,季桓神情晦暗,棱角分明的轮廓一半隐在阴影下,冷峻至极。
“辛氏的婢女可找到了?”
“她们刚才一同回来,听闻辛氏受了伤,便要冲进去,属下已令人将那两人关押起来。”钟栎道。
“暂且将人放了。”
“主上,那两个婢女好巧不巧,恰在听闻辛氏受伤后才出现,委实……”太过古怪。
“我另有打算,先将人放了。”
钟栎忽地抬起眼眸看向季桓道:
“主上,之前您吩咐让属下查辛氏的事也有些眉目了。”
“辛氏本不该像外表看着这般虚弱。”
“查到何事了?”
“辛氏自幼长在边关,体能不算差,常常像男子一般骑马射箭。而且……”
“并州的探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