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陈越最后对已经从“地狱”回到“人间”的魏文庭科普道:“尚书大人,您记住了。这黄连的苦,是用来杀灭病根,斩草除根的;蜂蜜的甜,是利用其千年不腐的特性,来封存根管,杜绝后患的。所谓苦尽甘来,就是您这颗牙,乃至您人生的最好写照啊。”
听了这番话,魏文庭就像直接吃了黄连,还不能说啥,索性又用舌尖开始舔那棵刚被‘封闭’的坏牙。
为了验证最终的疗效,魏文庭将信将疑地闭目养神了小半个时辰。等到嘴里那股能把人苦到怀疑人生的味道渐渐散去,一种久违的、口腔里没有任何异样感觉的、前所未有的轻松感,让他激动得差点当场老泪纵横。
“来人!”他猛地一拍桌子,中气十足地对着门外大喊,“去!把后厨给老夫专门炖的那只酱肘子,原封不动地端上来!快!”
片刻之后,一只酱香浓郁、炖得酥烂脱骨、香气四溢的红烧肘子,被一个食盒稳稳地端了上来。
在满屋子下属、太医们惊掉下巴的目光中,魏文庭亲自上手,毫无斯文地撕下一大块带着Q弹脆皮和软糯筋络的肘子肉,犹豫了片刻,心一横,就往自己左边那颗刚刚“历劫归来”的大牙上狠狠送去!
他闭上眼,脸上带着慷慨就义的悲壮,猛地一咬!
“咔嚓!”
一声清脆悦耳的、骨肉分离的美妙声响!
预想中的剧痛,没有传来!取而代之的,是扎扎实实、酣畅淋漓的、咀嚼食物的人间至高快感!
“唔……好吃!肉真香啊!”魏文庭一边大口咀嚼着,一边含糊不清地喊着。他激动得眼泪都下来了,分不清是感动的泪,还是被肉香馋出的泪。
他三下五除二啃完一块肉,意犹未尽地又撕下一大块,这次连着脆骨一起咬,咬得“咔嚓!咔嚓!”作响。
“哎呀!我的祖宗哎!列祖列宗在上!老夫……老夫终于又能吃肉啦!”他激动得不能自已,竟当着满屋子下属和太医的面,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真的喊起了“祖宗”。
旁边围观的太医们,一个个全都当场石化了。他们面面相觑,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火辣辣的疼。刚才谁说的“动牙即动骨,恐伤尚书寿元”来着?这脸打得,简直比尚书大人啃的那根肘子骨还要响亮、还要清脆!
一顿“猛虎下山”式的啃肘子表演结束后,魏文庭看陈越的眼神,那简直比看他亲爹还要亲热几分。
疼痛既去,魏文庭恢复了尚书气度,他挥退左右,只留下陈越一人,将他请入一间僻静的书房。关上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