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牙御守”牌,意味着御用监的金库为他打开了每月一次任意取用的大门。他脑子里立刻闪过各种在现代属于战略物资的金属材料——制作牙科工具所需的精钢,或许还有制造牙齿矫正器用的高弹性金属丝?这简直就是一个小型牙科诊所的钥匙!
但是又转念一想,别高兴的太早,明朝的冶炼技术也不知到了什么地步,刚才想的那些宝贝可都是20世纪才有的东西,唉,走一步看一步吧,等改天进到御用监的金库看看有什么东西再说。
转头又看那十卷冰蚕丝,这可是宝贝。其坚韧程度和生物相容性,是制作高级缝合线、牙周夹板甚至人造韧带的绝佳材料。垄断了它,就等于垄断了明朝最高端的齿科修复技术。
“资源、技术、人脉……”他一样样地盘点着,“皇后的人情,王公公的特权卡,现在又多了太后的背书。许冠阳,你下一步还能怎么玩?”
他将所有的宝钞重新整理了一遍,看着那些尾号全是“9”的票号,眉头又微微皱起。这背后到底是谁在操作?这些钱,真的是赏赐那么简单吗?
窗外的雨丝渐渐变得密集,敲打着屋檐和窗棂,发出“沙沙”的声响。陈越沏了一壶新茶,坐在灯下,开始在一张桑皮纸上,勾画起他那庞大的“大明牙科商业帝国”的蓝图。
从皇家特供的洁牙盐、漱口水,到平民版的蛋壳补牙粉,再到未来可能出现的牙刷、牙膏……每一个产品,都可能是一个巨大的商机。他甚至开始构思,如何利用王公公借给他的“放大镜”,制作出第一台真正意义上的牙科手术镜。
窗外风雨飘摇,屋内却灯火通明,充满了勃勃的生机与野心。
同一时刻,皇城的另一端,太医院的偏殿内。
灯火昏黄,将人的影子拉得歪歪斜斜。许冠阳坐在主位上,脸上因疼痛和屈辱而显得有些扭曲,那颗空荡荡的门牙牙洞,像个黑色的旋涡,不断散发着怨毒之气。
一个管事太医躬着身子,正在向他低声汇报着什么。
“……都打听清楚了,”管事太医的声音压得极低,像蚊子哼哼,“宗人府那边,赵王爷的脾气最是火爆,这些年因为口臭的毛病,已经打骂走了不下二十个太医了。他那张嘴,跟他的脾气一样‘硬’,谁都治不好。”
许冠阳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光。他用舌头舔了舔空荡的牙床,冷笑道:“好,就是要这种又硬又臭的骨头,才好让他陈越去啃!啃断了他的牙,也断了他的前程!”
他顿了顿,对管事太医下达了指令:“明天一早,你就去宗人府递个话,不必明说,就放出风去,说宫里新来了个‘牙神’,专治各种牙科疑难杂症。再找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