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仿佛要将他脑袋撑爆的剧痛,如同被戳破的气球般,瞬间烟消云散。
“哎?哎!不……不疼了?”壮汉难以置信地坐起来,满脸都是劫后余生的狂喜。
“脓排出来了,暂时就不会感觉有多疼了。”陈越站起身,用一块还算干净的布擦了擦手,“记住,这只是治标不治本,你这颗牙的牙髓已经烂光了,想要根治,得把里面的脏东西掏干净,再堵上。当然……”他看了看四周,没有看到更多的‘牙科道具’,“以我现在的条件,做不到。”
“神了!陈牙匠,你……你简直是华佗在世啊!”
看着两人堪比奥斯卡影帝的表演,陈越接过那婆娘递来的几枚铜钱,心里直乐:“可以,表演到位,看来这群演都是价码最高的。这绝对是大制作,没跑了。”
“拿这碗盐水漱口,口腔内部清洗消毒,以后饭后一定要漱口,半个月内不要吃硬东西。”没办法,戏要演足,连医嘱他都一丝不苟。
送走两位演技爆棚的“群众演员”,陈越觉得这戏演得差不多了,是时候出门找导演谈谈了。可当他推开门,走到街上时,整个人都石化了。
他以为会看到摄像机、灯光师和穿着羽绒服的工作人员。然而,映入眼帘的,是高矮不一的胡同院落,抬眼往高处看是远处巍峨的城墙轮廓……。
“这影视城也忒大了,张导拍戏的怀柔中影基地我去过呀,他们都是摄影棚,没有横店那种实景啊,这到底是哪里啊?”陈越一脑门子浆糊。
走出门,脚下是坑坑洼洼的土路,街道两旁是挑着布幡的酒肆,挂着招牌的中药铺子,擦肩而过的是推着独轮车的小贩,穿着粗布短打的脚夫三三两两地散落在胡同口,街上的行人们全都穿着古装,梳着发髻,说着一口他勉强能听懂但腔调古怪的官话。
他抬起头,天是蓝的,云是白的,远处的天际线,除了连绵的屋顶,就是拐个弯才看清的城门楼子。
这……这手笔也太大了!为了拍戏,把整个影视城都给租下来了?还找了这么多群演?这是大制作啊!
他不由得有点兴奋,赶紧拦住一个路人,笑着问道:“大哥,打听一下,张导的监视器在哪边啊?咱这部戏叫什么名儿?”
那路人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拱了拱手,一脸困惑:“这位公子,何为‘监视器’?您说的张导,又是哪位官人?莫不是冲撞了什么,失心疯了?”
说完,那人避之不及地快步走开了。
陈越彻底蒙了。这演技没谁了,怎么路上的群演都有台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