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不去宫中为陛下和贵妃娘娘写清平调,反倒有闲情在此与这……不伦不类之人饮酒作乐?”
话音未落,一个穿着锦袍、头戴襆头、面色带着几分倨傲的年轻士子,摇着折扇,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了过来。语气中的酸意和挑衅,隔老远都能闻到。
林墨心里一沉,麻烦来了。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文人相轻”,或者是因为李白性格得罪过的人。
李白眼皮都没抬,自顾自地斟了一杯酒,淡淡道:“我李太白与谁饮酒,还需要向你崔湜报备不成?至于清平调,陛下和娘娘爱听,我写了,是他们的荣幸。我不写,难道你这等庸才写得出?”
犀利!直接!毫不留情!
林墨差点给这位大哥竖大拇指,这怼人的功力,堪比现代网络键盘侠(褒义)。
那叫崔湜的士子顿时面红耳赤,显然被戳到了痛处。他不敢直接对李白发作,却把矛头对准了看起来最好欺负的林墨,折扇一指,冷笑道:“李太白狂放不羁,结交些山野村夫、奇装异服之辈,倒也符合他的性子。只是不知这位……兄台,有何才学,能入得了李大翰林的法眼?莫非是靠这身奇特的打扮,哗众取宠不成?”
顿时,整个二楼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林墨身上。有好奇,有鄙夷,有等着看笑话的。
李白眉头一皱,正要发作,林墨却轻轻按住了他的手臂。
经历了最初的慌乱,林墨反而冷静下来。这种场合,他太熟悉了——像极了甲方刁难、同事挤兑的办公室政治。只不过,这里的武器从PPT和甩锅,变成了诗词和口才。
他站起身,脸上没有愤怒,反而带着一丝平和甚至有些怜悯的笑容,看向崔湜。这笑容,让崔湜莫名地感到一阵不适。
“这位崔公子,”林墨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二楼,“在下林墨,确是一介布衣,才疏学浅,不敢与在座诸位才俊相比。至于衣着,家乡风俗如此,入乡随俗,本待更换,倒让公子见笑了。”
先礼后兵,态度谦和,却又不卑不亢。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语气依旧平静,却带上了锋芒:“只是,在下曾闻,君子之交,重在知心,而非表象。以衣冠取人,失之子羽;以出身论才,遗笑大方。崔公子满腹经纶,莫非竟不知此理?还是说,在公子眼中,除了这身锦袍玉带,便再无他物可显身份了?”
这话一出,满座皆惊!
没有引经据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