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讨她欢心。”
“镯子太贵重,我粗手笨脚的,怕戴去磕着碰着。”林微澜拿起梳妆台上的铜镜,假装整理鬓发,“时辰不早了,再耽搁就误了见太妃的时辰,我们该动身了。”
“哎,妹妹等等我!”林婉儿急忙上前拽住她的衣袖,指甲几乎要嵌进林微澜的皮肉里,“母亲特意吩咐我陪你去!说你性子太沉静,怕你在太妃面前说错话,有我在旁边帮衬着,总能稳妥些。”
林微澜眉峰微挑——昨日周氏明明说“太妃只见你一人”,林婉儿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分明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可她若是拒绝,反倒显得心虚,落人口实。她轻轻挣开林婉儿的手,语气平淡:“有姐姐在,自然是好的。”
两人并肩走在抄手游廊上,梧桐叶落了满地,踩上去沙沙作响,像无数细碎的脚步声跟在身后。林婉儿一路絮絮叨叨,一会儿说靖王府的偏厅摆着西域进贡的琉璃盏,一会儿说太妃最厌女子涂脂抹粉太过浓重,话里话外都透着对靖王府的向往,以及对“靖王妃”之位的不甘——那语气,仿佛林微澜占了本就该属于她的位置。
走到映月池边时,林婉儿突然停下脚步,指着池中央枯槁的荷叶,声音软了下来:“妹妹你看,这荷叶都枯了,倒让人想起去年夏天,我们还在这里摘莲蓬吃。说起来,你运气是真好,空有个庶女的身份,却能嫁入靖王府做王妃。”她转头看向林微澜,眼底的嫉妒几乎要溢出来,“不过没关系,你嫁过去以后,可要好好在太妃面前替我美言几句,将来我若能嫁个好人家,定忘不了你的恩情。”
林微澜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映月池是侯府最偏僻的地方,池边的朱漆栏杆早已斑驳,好几处都生了锈,连固定的木楔都松了大半,轻轻一推就能晃动。她心头警铃大作,刚要后退半步,林婉儿突然上前一步,声音压低到只有两人能听见,怨毒得像毒蛇吐信:“凭什么?凭什么你一个卑贱庶女,能踩在我头上做靖王妃?”
林微澜还没来得及反应,后背就传来一股巨大的推力,力道狠戾,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她重心一歪,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后背重重撞在松动的栏杆上。“咔嚓”一声脆响,朽坏的栏杆应声断裂,她像一片被狂风卷落的叶子,直直坠入了冰冷的池水中。
深秋的池水冷得像淬了冰的刀子,刚触到皮肤就冻得人痉挛。林微澜呛了一大口水,池水带着烂荷叶的腥气灌进喉咙,灼烧般的疼痛从喉咙蔓延到肺里,让她窒息得几乎失去意识。四肢像被灌了铅,怎么划动都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看着池边的林婉儿弯着腰,脸上是狰狞又得意的笑,像索命的厉鬼。
“林微澜,你就安心地沉下去吧!”林婉儿的声音透过水面传来,模糊却字字恶毒,“等你死了,母亲自然会求陛下改旨,这靖王妃的位置,本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