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马本伟的迈巴赫远去,常曦月用力锤了陈安几下,这才骂道:“谁让你接花的?谁让你接花的?啊?”
陈安把那一大束花插到院子里的一个水瓶中,摆弄了几下,还挺好看的。
鲜花其实也没有那么娇气,有水养着,这么活个一星期也不成问题。
“花都买来了,你若是不接,他多半会丢掉,也许是垃圾桶、也许就在路边的污水里,被人踩踏,浑身沾染污秽,就算依然骄傲地散发着香气,也会因为脏兮兮的没有人多看它一眼,然后日渐凋零到最后也没有人细细嗅闻过它最得意和宝贵的香气,更无人欣赏它的美丽。”
陈安略微有些感慨,“站在女人的立场,是不是忽然就感同身受了?”
常曦月不由得点了点头,陈安说的是花,却也好像是许多女人的命运,常曦月当然会心有戚戚焉。
依然给了他一个白眼,因为他根本就不是这样怜香惜玉的人,只是找了个理由免得常曦月继续打他。
不过常曦月还是有些感慨,陈安这张嘴真是能说会道,要是用来撩妹,不知道哪个女孩子能挡得住?又不知道那个女孩子被他撩的时候,心里会有多甜。
总会有这么一个女孩子的……
常曦月回头看了一眼被他摆放好的大捧鲜花,眼波澹澹。
网约车很快到了,两个人坐在后排,陈安在思考了一番交通运输工具的发展对人类的宗教信仰影响方面的问题后,感觉到了手臂传来一阵不堪重负的压力。
原来是常曦月正在玩手机,玩着玩着就习惯性地把陈安当成靠枕、背靠又或者是玩偶娃娃之类的东西来对待了。
她斜斜地依靠着陈安,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抬起来搭在他的后脑,手指头插进他的头发丝里轻轻地抓着。
跟给宠物顺毛似的。
她似乎忘记了自己胸怀天下而时刻带来的沉重感,像她和宛月媛这种女人,平常负重前行习惯了,但也常常会把那份沉重的压力转移。
搁置在桌子上,这是比较常见的。
像现在这样放在陈安的手臂上,那种沉重的压力转移后,她会感觉身体尤其轻松,释放掉了负重一样,从而觉得这个姿势很舒服,只要不提醒她,她能一直保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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