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踩着月光走到天井里,又回到刚刚宛月媛跪拜的位置后面,来回踱步。
他看了看自己身上,满脸疑惑。
他印象不是太深刻,但是可以肯定这是宛月媛第二次向他祈愿了。
她的两次愿望,都得到了回应,都实现了。
他也能够感觉到她的执念非常强烈,尤其是这第二次,已经到了献出自己的生命换取祈愿实现的程度。
按道理来说,越是强烈的执念,越是愿意付出更多的祈愿,在实现时越是能够因为“宛月媛的回响”而产生更多的愿力。
可是……现在为什么一点都没有?
这让陈安大惑不解。
一直以来他都有点怀疑,就是因为金身神像实现了许多祈愿,随后收获的愿力,才让他获得了生命。
所以说,愿力很有可能是陈安至关重要的东西,也很有可能是他能够最终脱离麓山的桎梏,自由自在地行走世间的关键。
宛月媛的两次祈愿,为什么一点愿力都没有?
白忙活一场。
陈安笑了笑,也没有太在意。
相比较愿力,他更希望那个和他羁绊深远的小女孩,能够健康活泼地长大,既无忧患也无灾祸。
看了看天色,他也没有打算在麓山顶看日出了……这是游客们的节目,他可是在这里住了几百年。
陈安同样从后门离开,施施然迈着步子走向了下山的路。
这时候,不远处的一丛灌木中,震惊得像土拨鼠的王鸯姳钻了出来。
她左右看了看,这时候跟着陈安下山显然毫无意义,她想了想,往婶婶的方向跟了过去。
宛月媛即便和很多中年妇女一般的打扮,瑜伽裤和遮掩不雅勒痕的中长裙,依然鹤立鸡群。
王鸯姳拉了拉帽子,遮住了部分脸庞,然后在宛月媛旁边兜兜转转了一会,仔仔细细地观察着。
宛月媛的膝盖,有着明显的跪姿痕迹,灰扑扑的似乎还有些磨蹭受损的样子。
她的额头也是如此……更加明显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