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曦月喝了口水,品味着水中淡淡的菊花香,却是从容地看着对面的宛月媛,“陈安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宛月媛赞许地点了点头,既是同意常曦月的说法,也是一眼就看出来了尚未交锋,常曦月已经表现得比姜知许高明太多了,也更符合道行高深者的城府。
常曦月的意思很简单,你姜知许真要切磋,那就应该有正式的交涉渠道和通知方式——你让小辈转达算什么事?
这种情况,常曦月完全不用理会,也不会被当做怯战,而对陈安的支持,更是表现出她对云麓宫传人的信任,也愿意让他出去历练,无论输赢都是一份成长。
姜知许那边,就有些胡闹了。
宛月媛认识姜知许。
王鸯姳的母亲去世得早,姜知许陪伴着王鸯姳长大,她自己没有儿女,满腔母爱都给了王鸯姳,两人亲如母女。
王鸯姳十分聪明,可是亲情蒙蔽了她的机智,平日里她自己的事情拎得清楚,一遇到姜知许做的糊涂决定,就只知道煽风点火,跟着她那脑子不大好的阿姨往前冲。
姜知许这个人吧……难说,虚荣又死要面子,心眼不大,十分记仇。
这种人往往欠缺理智,遇到点可以出风头的事情,她就不管不顾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宛月媛对姜知许掌管的南岳帝宫缺乏信任,这样的人能有如清风、如明月、如云在青天水在瓶的常曦月道行高深?
没这道理。
“谢谢师父。”陈安站起来答谢,又坐下。
在家里,可以给师父放洗澡水,按被子边角,把她调皮的脚丫子塞回被窝里,但在外面必须给师父尊重,就像师父也会让大家感觉到陈安在六神花露门也已经可以独当一面,而不是个唯命是从的小徒弟。
“到时候鹿鹿肯定要去看的,我们也去吧?你安排下。”宛月媛看向旁边的乌鹊。
宛月媛的行程都是乌鹊在负责。
乌鹊有点头痛,其实宛月媛的行程排得非常满,她若是偶尔突发奇想要干点什么,乌鹊就得重新调整各种活动,还得规划新的安保和出行人员调配。
可谁让人家是老板呢?总不能说我已经把你的日程都定死了,不能变了吧。
她只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