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徐恨山则收敛笑意,自顾自地翻看玉简。
陈业浑身不自在,他望向窗外那几只悠闲漫步,姿态优美的筑基期灵鹿身上。
「徐前辈。」
他心中一动,忽然没话找话,「晚辈有一事不解。峰上这些灵鹿,气息浑厚,竟有筑基期实力?」
徐恨山端起茶杯啜饮了一口:「呵呵,陈小友观察敏锐。此鹿乃行云鹿,是宗门养近千年的护山灵兽。它们族群庞大,散居于宗门各处灵秀之地。但仅有三只筑基期,宗门特意让灵鹿在抱朴峰护佑这些幼年弟子。若是有缘,这些灵鹿还会和弟子结成主仆关系.」
陈业恍然,原来如此。
他还当筑基烂大街了呢,原来是宗门养近千年的护山灵兽,而且筑基灵鹿仅有抱朴峰上的这三只。
但已经很了不得了,要知道能在天枢殿有一席之地的峰主,有不少都还在筑基前期·」
两人闲谈几句,徐恨山却忽然放下茶杯,似笑非笑地看着陈业:
「陈小友,不用藏着掖着了,你从刚才起便心事重重,是不是想问茅家那女娃的事?」
陈业心中猛地一跳,后背瞬间冒出了一层冷汗。
茅清竹名义上可是徐不晦的妻子,而徐不晦是徐恨山的后代而他和茅清竹之间,可是有些风言风语。
陈业镇定道:「前辈说笑了,晚辈与茅前辈只是旧识,并无—」」
「哈哈哈!」
徐恨山突然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打断了陈业的解释。
他摆摆手,哪里还有半分责备之意?
「行了行了,别紧张。老夫活了快三百年,什麽没见过?整个徐家,上上下下,从嫡系到旁支,再到山下依附的凡人,说句不好听的,十有八九身上都流着老夫的血脉。」他如是道。
陈业紧绷的心弦微微一松,但还是不敢完全放下。
谁知道老头子会不会直接变脸?
再说了,此事终究影响徐家名声。他说得轻巧,心里未必不在意。
徐恨山看着他,惆怅叹道:
「岁月,是这世上最强大的力量。老夫能顾及的,也就是那些有望仙道的后代。至于其他的—罢了,一切都是泡影,过耳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