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静室里看书呢。师父先吃吧!」
陈业迟疑地瞅了眼小女娃。
只见她白腻的脸蛋都快挤成一团,正凶神恶煞地瞪着自己。
当下手指一抖,胡乱塞了一筷子进嘴,夸道:「好吃,好吃!」
小女娃这时笑意才多了几分灿烂。
她托着腮帮,倚在石桌幸福地看着师父:「这半年青君都在徐家,都给师父饿瘦了,想来是师姐有些疏忽了,这接下来青君一定要给师父养得白白胖胖的。」
这是什麽话—
怎麽听得他才是徒儿似的。
陈业心中却是微暖,刚想开口,青君好似预判了他的想法,又瞪起眼睛:
「师父不要惦记师姐。师姐说修行之人,当清心寡欲,不为口腹之欲所动。师父,你快吃呀,不然都凉了。」
陈业这问也不是,不问也不是。
被小女娃亮亮的眼睛瞅着,只好继续尝着。
味道的确很好。
自云溪坊棚户区开始,他只是偶尔下厨,大部分其实是青君抢着烧饭。
知微虽心疼师妹,可见她乐在其中,也不好抢了师妹的心头好。
谁料,后来这女娃竟然烧饭上瘾了。
真是奇也怪也,要知道小女娃可是好吃懒做得很,却对下厨一事,颇为热忱。
陈业心念至此,不由看了眼小女娃,见她眼晴弯成月亮,傻乎乎地看着自己,模样可爱得很,顿心生喜爱之意,夸道:
「看来,师父再也离不开青君的手艺了。」
「那是!师父可不止是离不开,那是想逃都逃不了!」
这丫头,当真说话口不择言,硬是毁了气氛。
陈业好笑,馀光却警到静室门打开,墨发小女孩捧着一叠整理得整整齐齐的玉简,见到师父,小脸露出一抹浅笑。
陈业心头一惊,暗自揣测:青君说是为我烧饭,可好似别有用意。莫非知微也要来与青君斗一斗?我这把老骨头可受不了好在,知微毕竟是大徒儿,一向举止端庄,听话乖巧。
她也没整什麽争风吃醋,只是将玉简放到桌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