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委屈上天啊?
陈业并不因为小女娃的胡搅蛮缠而生气。
仔细想想——小徒儿,确实是委屈了,怨不得她发小女孩脾气。
她本来就是个小女孩啊陈业几乎忍不住想去摸摸小家伙的头,但就在此时,一股隐晦却冰冷的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如同附骨之疽。
此人没有隐瞒,这视线如同他的警告。
「筑基三层!」
陈业目光微沉,他压下思绪,开始哄着青君,「行了行了,小孩子脾气。动不动就不要师父,这话可别乱说。我看你师父没准就在附近找地方蹲茅坑呢,等他回来听见了,怕是要伤心。」
「蹲茅坑」这种词语让沉浸在委屈中的青君都顿了一下,凤眸里泪光闪闪,带着点懵懂和嫌弃。
她还记得那一天师姐还想给师父擦屁屁呢!
自己可嫌弃了。
陈业见哭势稍缓,趁机往旁边一闪,指着那堆废墟:「看你哭得这麽可怜,那边石头缝里好像有株没长熟的灵莓?酸唧唧的,要不要?拿去甜甜嘴?」
他这完全是一副哄小孩的语气了。
青君泪眼婆娑地顺着他指的方向警了一眼,着嘴没动。
她才不是来要灵莓的!她是来找师父讨说法的!
「不要?那算了。」陈业双手一摊,显得十分无所谓,「喷,哭唧唧的麻烦鬼。谁家孩子谁赶紧领走啊!洒家还忙着呢。」
他作势就要转身离开。
黑袍翻滚,当真是一副不愿多管闲事的冷漠姿态。
小女孩此时反而不哭不闹了,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
眸子的光,渐渐都黯灭了。
「喉——」
陈业到底是没忍住。
什麽徐恨山,什麽护卫,全被小女孩灰暗的眸光绞碎。
他伸出手,将这只软软小小,委屈巴巴的小猫捞进怀里,用力揉乱她的头发,任凭她的鼻涕眼泪蹭满自己的前襟。
「..—」青君傻傻地看着他,还没反应过来。
「师父怎麽能认不出自己的徒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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