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松阳洞天。
可那一日洞天外,她并未在徐家的队伍里看到青君的身影—
陈业见小丫头神情低沉,他心知这小冰山嘴上从不说,可心底对师妹思念得紧。
他洒然一笑:「知微,你信师父吗?」
墨发小女孩微微抬眸,闷闷地点了点头。
「那你便等着师父把青君带回来。哼!她是我陈业的徒儿,由不得任何人抢走。」
陈业豪迈地拍着胸膛,想让小丫头放心。
「可是——」
知微的声音带上了一丝软糯的鼻音,情绪低落。
「那徐恨山,是筑基九层的修者,比师父·-高出整整一个大境界。青君的天赋显露出来,徐家视若珍宝,岂会轻易放她走?
她对师父的信任毋庸置疑,可这差距是实打实的鸿沟,绝非凭信念便能跨越。
要说师父能越阶斩杀筑基前期的修士她都愿意相信,可这陈业心底沉沉一叹,徐恨山确实是横亘在眼前难以逾越的高峰。
但面上却未显露半分犹疑或气。
他心念一动,忽然放缓了遁光。
前方天际,影影绰绰已然显出几座直插云霄的巍峨黑影,石碑林要到了—」
见此,
陈业没有急于前进,而是落在地面,转身面向悬停在他身边的知微。
夜色已浓,微冷的月光洒在茫茫血芦苇海上,也落在知微身上。
月光为她墨色的长发渡上一层银辉,她静立在飞剑上,雪白的小脸在月华下愈发剔透,像个精心雕琢却冰冰凉凉的玉美人儿。
只是过于脆弱,过于漂亮——
「那徐恨山?」
陈业故作不屑地笑一声,强行为自己挽尊,
「咳,不过是半截身子都埋进土里,全靠一口气吊着的枯木桩子罢了!师父我血气方刚,前途无量,岂会怕他?」
再说了,若他只是个寻常的练气修者,那徐恨山既然把青君当成徐家人乃至徐家的未来希望,
他自然不肯让陈业带走青君。
可若陈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