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他乾咳一声,试图缓和气氛,
「为师知道了,是师父言行无状,考虑欠妥。此事就此揭过,以后绝不再提,可好?」
沉默。
只有风穿过血色芦苇荡发出的鸣咽声。
知微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微耸的双肩绷得笔直,就是不看师父。
这反应让陈业心里那点挫败感更重了。
以往,只要他这般放低姿态,知微总会立刻顺着台阶下来,虽然可能还会板着小脸嘟几句「师父下次不可」之类的话,但绝不会像现在这样,连一点转圜的馀地都不给。
这丫头—.气性何时变得这般大了?
陈业想了一想,她虽说平日乖巧听话,可年龄眼看着要到青春期。
从生理上而言,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就是容易叛逆。
莫非是这个原因?
陈业心中念头飞转,目光落在知微抱紧自己双肘的手臂上,那紧衣料的小拳头用力到指节泛白,却也不似是单纯的生气,更多是委屈。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琢磨着是不是乾脆再好好对徒儿反省时,那片被甘霖安抚下来的芦苇丛边缘,突然传来一阵悉索声!
声音不大,在鸣咽风声的掩盖下几乎难以察觉。
陈业精神骤然绷紧,一把将还在生闷气的知微用力揽到身后。
铁剑虽无灵力灌注,却已无声无息滑入掌中,被他反手握在背后。
知微被他猝然一拉,小小身子跟跎了一下,撞在他坚实的后背上,差点惊呼出声。
可看到师父绷紧的肌肉,她立刻反应过来,周身灵力流转,蓄势待发。
悉索声越来越近,能隐约听到滴答的水滴声。
片刻,浓雾中,一团白色的毛球艰难地从一丛比它还高的芦苇缝隙里挤了出来。
它浑身湿漉漉的,蓬松的白毛被泥浆黏成一缕缕,狼狐不堪。
「小白??应该是刚刚逃跑的时候,从我怀里跑出去了?」
知微小脸一,刚想过去抱起小白,就被陈业拉住:
「知微,等等—」